&esp;&esp;我很少会去到斯内普书桌的后面,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对面或是在一侧。他的书桌很厚重,就像一座不可侵入的堡垒,将他与所有来访者分隔开来。但当真正进入堡垒内部后,我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从外面看起来那么严肃——嘿,小薇原来在这儿!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它酣睡的小脸蛋,摞得高高的教材和教案仿佛给它搭了个充满学术气息的小窝。
&esp;&esp;“看这儿。”斯内普用手指叩了叩桌子打断了我好奇的张望。他面前是一本打开了的手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迹,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是戈巴洛特三大定律的证明过程。
&esp;&esp;“比如这个,”他也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为我做着示范,“像这样,自然地写出来——”
&esp;&esp;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乖巧得不像话,连绵的笔迹从笔尖丝滑地流出,行云流水般,一句完整的第三定律就出现在了纸上——我猜戈巴洛特本人看到了都会赞叹一句优雅至极。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拙劣的模仿和原版相比简直是降维打击。
&esp;&esp;“会了吗?”斯内普靠在座椅上抬眼看我。
&esp;&esp;“……眼睛会了,手不会。”我诚实地回答。
&esp;&esp;“至少眼睛会了,还不算笨。”斯内普轻笑道。他站起身,把手中的羽毛笔转了个方向递过来:“那么,让我看看它们的学习成果?”
&esp;&esp;“……好的。”人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羽毛笔。握笔处还残留着他指间的温度,这让我紧张得更无从下手了。
&esp;&esp;“坐下。”他无奈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难道你想站着写?”
&esp;&esp;“啊?其实站着就可以……”话音未落,我便被直接按进了座椅中。接着,他极其自然地俯身将双手撑在桌上,从背后把我笼在了座椅的一方小小空间里。
&esp;&esp;之前摧毁魂器的时候,我有幸体验了一把校长座椅的感受,可无论是心理还是体感都不太理想,也许是我当时太过紧张的缘故。然而现在,在斯内普用身体构建的私人领域中,我甚至比当时还要紧张几分。
&esp;&esp;我强迫自己冷静,盯着羊皮纸上他的字迹,企图用意念将它复制粘贴下来。但我的视力好像被身后迷情剂般的药草香味迷惑了,枯燥的戈巴洛特第三定律仿佛在我眼前跳跃着排列重组,变成了一个个连绵不断名字——我之前写下的他的名字。
&esp;&esp;薇尔莉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羞愤地在心中谴责着自己薄弱的意志力。
&esp;&esp;为了证明自己也能做到“坐怀不乱”,我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咬紧牙蘸了蘸墨水,故作镇定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esp;&esp;笔尖干涩得好像多年不曾使用的齿轮,不是凝滞不前,就是冲得过猛。我严重怀疑这支羽毛笔被斯内普施了什么忠心咒,只认定他一个使用者,在我手里它变得比我一年级飞行课上遇到的扫帚还要不听使唤。
&esp;&esp;在斯内普无言的注视中,我艰难地转着弯,写下了一个个僵硬得像长满了锯齿的字母……救命!它们甚至还没我刚刚自娱自乐时写得好看!
&esp;&esp;右上方传来的轻笑声飘入我右耳中,附带着旁观者温热的鼻息。我的耳尖和掌心都羞得滚烫,书写念头越是刻意就越是握不稳笔。字迹渐渐脱离掌控,像或不像先抛在一边,就连保持工整都成了难题——梅林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它潦草得简直像魔杖走火后的西莫·斐尼甘的头发!
&esp;&esp;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随便找个借口后抛下笔逃离办公室——我必须得放弃了,这种在斯内普面前出糗的感觉简直像在受刑。
&esp;&esp;“教授,我……”
&esp;&esp;想丢掉羽毛笔的右手突然被握住了。上方宽大的手掌把它包裹得严丝合缝,我未竟的借口在惊愕之下被吞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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