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看过新闻，这个项目竣工后, 凯文逊的民众支持率一度飙升至58，人们都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工程。”于浩海道。

    &esp;&esp;“是，以巴尔干为中心辐射四周边际岛屿，都非常贫穷，这里距离驻地几乎是飞过半个水星, 他们都没有选票, 跟凯文逊没有直接的利益相关。”

    &esp;&esp;于浩海轻蔑地挑起一边嘴角，没有说话。这个表情，说明他不相信。

    &esp;&esp;以前每次于浩海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方倾都想发火，都觉得挫败, 只是现在，和他打破了一切夫妻关系, 重新建立主副将关系时, 方倾要求于浩海用对待属下的方式对待自己时, 他就不得不也用对待长官的态度，对待于浩海。

    &esp;&esp;于浩海对待属下是直言不讳的，常常一语道破，甚至有些毒舌的，年龄大他二十岁的毛俊新在考虑问题出现偏差时，于浩海都会皱着眉，说对方老糊涂了。雨ク彖対

    &esp;&esp;做于浩海的属下，不能敏感和脆弱，方倾不停地提醒自己。

    &esp;&esp;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于浩海的背影，他在树林中仰着头，望着那座塔，巡视着它的周围。

    &esp;&esp;望空塔四周铁门紧闭，电网缠绕，重型合金浇铸的钢铁建筑高度超过了数十米，能够拦截重量型高射炮袭击，占地建筑面积大约有两千多平方，一列又一列机动队在附近巡逻，皆荷枪实弹，装备齐全。

    &esp;&esp;“这么说，它属于惠民工程，”于浩海道，“最大的作用，应该是向临岛地面投射波段数字广播网络连接，对吗？”

    &esp;&esp;“是这样，”方倾点头道，“可我这几年没少打探这里的消息，这座塔却好像完全屏蔽了陌生波段的讯号发送，我从没成功连接过。”

    &esp;&esp;“你看那边，”于浩海指着二人身后那一排又一排郁郁葱葱的防风树，“我在皓南岛的时候，种过这种树，40万树苗下去，长成参天大树，足足用了三年时间。这些树干比我种的要粗一倍有余，目测树龄在七年左右，应该是凯文逊刚到这里时下令种植的。可问题来了，皓南岛种植防风树的地方，在电波发送时，受树枝树干风向的影响，只能送达到建筑在100米左右的高层建筑中去，只能向上，不能向下。”

    &esp;&esp;“可巴尔干人民，住的却都是蒙古包。”方倾明白了于浩海的意思。

    &esp;&esp;“是，要想通网，先要砍树，没道理越过树梢，建立这么高的一个信号塔，非常不划算，也不值得，而且有了树，这塔要建只能往矮了建，不能这么高，凯文逊是个会算账的人，不会这么干。”

    &esp;&esp;“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树碑立传？”方倾问道，“这座塔建成之后，凯文逊的风评好了很多。”

    &esp;&esp;于浩海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为了风评，大可以建立在驻地或是任何一个经济旅游都发达的岛屿，不但带动地方经济，卖票参观，也算是能值回票价，那他的美名传播得会更广，没道理建到这里来。”

    &esp;&esp;他抱着手臂，仰望那云端掩映的塔顶。

    &esp;&esp;“除非……方便百姓联通网络是假，方便军用飞机得到无线电波传递信号，才是真。”

    &esp;&esp;他指着那凌空而过、急速飞驰着的军用anr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