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凌眼睛都红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冬杏跟前，想哭又不敢。

    然而，事实证明，柳暗花明，必有一村！

    冬杏在打击完师凌之后，高冷的抱起剑，双手交叠，沉声道：“我可以教你。”

    “啊?”幸福来的太突然，师凌整个人都高兴懵了，“我，我这么差劲，你真的愿意教我？”

    冬杏一点头，语气坚定道：“我比你，更差劲。小姐教的。”

    闻言，师凌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一脸幽怨的看了过来。

    师菡只觉得自己良心瞬间不安了，冬杏这丫头几时学会给自己拉仇恨了啊！

    好在这种尴尬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春荣打破了。

    她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进来，见师菡师凌和冬杏排排坐在台阶上，微微一怔，随后也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气道：“小姐，秦若若醒了，听说是为了给老夫人试药，有些轻微中毒。这会儿老夫人正心疼的紧呢。”

    “哦？试药么？”师菡不动声色的抬起那只伤口狰狞的手，神秘一笑，道：“天底下，会用苦rou计的，可不止她秦若若一个。”

    你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走，今日的药，我亲自给祖母送去。”

    师菡说着，不动声色的将受了伤的手掩在袖子里，与春荣交换了个眼神儿后，便带着人往师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师凌原本要跟着一道去的，又担心师嘉这边出事儿，于是只好守着院子，等师菡回来。

    小厨房里的婆子都是师老夫人从国公府带来的，都是可信之人，师菡去端了药，便去给师老夫人请安了。

    接连几日生闷气，师老夫人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脸上褶皱更甚，气色也大不如从前了。

    秦若若脸色苍白，陪在一旁，师菡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咯咯’的笑声传来。打从师老夫人来到宁州，师菡就没听过她这么开心的笑。

    “祖母今日心情可还好？”师菡打了帘子进去，一进门，便看见黑着一张脸的师老夫人和满脸惶恐不安的秦若若。

    屋内气氛瞬间凝固，仿佛刚才那爽朗的笑声都是幻觉似的。

    师菡毫不意外，规规矩矩的给师老夫人行了一礼。想必，师嘉的事儿，她即便是听说了，也没力气管了。

    师老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瞥了师菡一眼，Yin阳怪气道：“你难得有心，倒是还想起来有我这个祖母呢。”

    师菡也不与她争辩，万一今天刚把大夫人气出个好歹，这会儿再把师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是坏菜了。

    她将药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这才递给师老夫人，“祖母想必也不想菡儿时时刻刻的黏着祖母吧？”

    要真是这样，师菡倒是无妨，只怕是师老夫人这药——还得再喝上几个月。

    不出所料，师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诡异的变了变，然后不情不愿的接过药碗准备喝。

    “祖母。”秦若若虚弱的笑了下，自以为师菡看不见，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师老夫人要喝药的手，乖巧道：“今日苏嬷嬷不在，若若替您试药。”

    虽然才短短两天，可如今秦若若在浣衣房里蹉跎，手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光滑细腻，看来，她的晕倒也不是偶然。

    见秦若若贴心细腻，师老夫人心中宽慰不已，感慨道：“还是秦丫头乖巧啊。”

    说话间，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师菡一眼。

    然而，师菡仿若未见。

    秦若若微微的笑了下，低声道：“都是若若应该的。”

    说罢，她拿过勺子尝了一口药，然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师老夫人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了秦若若的不对劲儿，她声音一沉，问道：“怎么了？”

    秦若若勉强摇摇头，低声道：“许是若若这两日身子不适，所以才觉得味道有些古怪吧。”

    话虽这么说，可她都提出味道古怪了，师老夫人自是起了疑心。

    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和金钱是她百分百信任的。

    她抬起头，锋利的眸子扫过师菡，“这药除了你和下人，可还有旁人碰过？”

    明明是亲祖孙，可师老夫人对师菡没有半分信任可言不说，有半点蛛丝马迹，就恨不得把师菡按的死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师菡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谁？”师老夫人眸子忽的一眯，声音都带了些许的厉色。

    师菡淡定的朝着师老夫人和秦若若指了指，“方才祖母和秦小姐，都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