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巴林：“事实就是这样。”

    &esp;&esp;章驰：“我怀疑你是间谍。”

    &esp;&esp;巴林瞳孔闪过一抹惊慌，他迅速地垂下头，像是在调整不小心洒落在额前的碎发，很快，他将头抬了起来，脸色如常地继续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esp;&esp;“你很会回应审讯，把问题抛给我，以为这样就能够从我的话里找漏洞，顺理成章地洗清嫌疑——或许你这样人，已经为暴露的这一天准备了无数可靠的说法，”章驰低下头，这个角度她直接能够看见巴林的头顶——两个旋，她声音不大，但在狭窄的空间中，保证能够连带呼吸都传递到巴林的耳朵里面，“我不喜欢跟人废话。”

    &esp;&esp;“在我让阿蒙托利把你叫上机之前，我让宝石骑士查看过你的档案，你做得很隐蔽，电子眼没有捕捉到你太多暴露的痕迹，只除了一件事。宝石骑士报告了异常。”

    &esp;&esp;巴林强作镇定：“什么事？”

    &esp;&esp;“你经常去一家整形美容专长的私立小诊所，”章驰盯住巴林脸上的疤痕和斑点，“档案显示在八年前，一次抓捕黑邦分子的外勤任务，巴林受了很严重的伤，他被直升机紧急送到了医院，差点没有抢救过来。真正的巴林已经死了。你是冒充的，你整过容，要去找医生调整和复诊，保证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手术后面部形态暴露出来不协调的一面。”

    &esp;&esp;巴林：“太荒谬了。”

    &esp;&esp;“荒谬吗？”章驰伸手靠近巴林的脸，指腹停留在皮肤两厘米之外，“你这副样子跑出来说经常美容，不觉得在砸医生的招牌吗？”

    &esp;&esp;巴林：“……”

    &esp;&esp;章驰：“你不承认也不影响我一枪崩了你。”

    &esp;&esp;巴林深呼吸了一下，漫长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是。”

    &esp;&esp;“我靠！”周宇食指遥遥指着巴林粗大的鼻头，“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歹毒！你是哪里的间谍？”

    &esp;&esp;难得周宇也有讲话不经过大脑的一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巴林是哪里来的间谍，他立马反应过来，又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盘古之眼来的，对不对？”

    &esp;&esp;“你交代得很及时，”章驰收回枪，“其实我真的有想过，你不配合就把你一枪崩掉，反正你留在飞机上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esp;&esp;巴林脸色复杂，他紧紧抿了抿唇——这个动作很微妙，不像是要狡辩，反而是要把什么话憋住似的。

    &esp;&esp;章驰转身朝武装直升机的“船头”走去，顺便对路雨丢话：“把他看住。别让他乱动。”

    &esp;&esp;“好！”路雨从兜里掏出来手枪，熟练地上膛，指准巴林的后脑勺。

    &esp;&esp;周宇冲着章驰的背影急急忙忙讲话：“我们不审他了吗？就这样把他留着？当人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