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听不清,她觉得隔着墙说话是没事找事,狠敲一下做警告,随后就不搭理了。
邬常安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他也回床上睡觉,闭眼前还琢磨着要把床移个位置,靠到另一面墙上去。
屋里的人睡着了,屋外随之安静下来。
邬常顺跟姜红玉抬着盆出去拔鸡毛,六只鸡分两只喂狗,剩下的直接在外面剁好,拿进屋了就下锅炖。
太阳一点点西移,待晚霞浮起,灶房里冒出rou香。
“椿丫头,吃饭了,饭好了。”陶母拍门,又去隔壁敲了敲,“姑爷,起来吃饭,吃了饭再回屋睡。”
“好,娘,我起了。”邬常安含糊地应一声,然而人压根没动,眼一眯又睡过去了。过了片刻听到隔壁的开门声,他猛地惊醒,赶忙爬起来,扯到肩上的伤口,他疼得“哎呦”一声。
陶椿没走两步又拐回去,她靠在门上问:“没事吧?”
“扯到伤口了,应该没出血。”邬常安开门,他拉开衣裳背过身,“你看看,出没出血?”
陶椿垫脚去看,“没有。对了,睡前你敲什么墙?有话不能当面说?”
“噢。”邬常安挠挠头,他总不能说自己一时兴起。
邬常顺跟姜红玉前后脚端菜出来,夫妻俩停脚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嘀咕说:“小两口出门一趟可算像对夫妻了。”
“大
哥,大嫂,还有什么没端?我来帮忙。”陶椿大步过来问,“好香啊,我感觉半个月没吃过饭一样。”
“在外面不比在家方便,铁锅做的饭比铜壶炖出来的好吃多了。”姜红玉说,“你去陪你娘坐,我盛几碗饭就出来了。”
陶椿跟进灶房帮忙端两碗番薯粥出来,晚上有大鱼大rou,配碗稀粥,夜里才不口渴。
老老少少七人落座吃饭,陶椿跟邬常安埋头吃饭,另外五人彼此不熟,客套几句也不多话,一心吃菜吃饭。
四只鸡和板栗一起炖了一大盆,从山谷里带回来的鱼炖了一大钵,陶母带来的鱼蒸了一条,除此之外,姜红玉还蒸了一碗南瓜和一碗蛋羹。
陶椿吃个肚饱,不得不说用松针熏出来的鱼就是好吃,蒸出来的汤汁都是金黄的,鱼块吃着油润油润的,rou质紧实不发柴,一缕一缕的鱼rou,越嚼越香。
“娘,这个鱼熏了之后是不是在太阳底下晒过?”陶椿问。
“对,熏两天,瞅个没雾的天取出来搁太阳底下晒一晌午,不等太阳落山就要收进屋,这叫晒油。”陶母很有兴致地教她,“晒了之后挂屋里晾一天,这叫回油。要想鱼rou紧实点,再用石头压两天,之后取出来用松木烧小火慢慢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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