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chao生退开一些，伸手抚平乔鹿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平静回道。

    乔鹿困意未消，撑着手肘半坐起来，看着林chao生的眼睛，轻声问他：“我在路上睡着了么？”

    话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chao生挑眉。

    “嗯？”

    “不记得了？”

    乔鹿努力回想了一下，依旧脑袋空空。除了鼻尖隐隐约约萦绕着的淡淡洗涤剂清香，再想不起别的了。

    乔鹿抱过床头的长耳兔，困得眼皮又开始打架，将沉重的脑袋搁在玩偶的头上，乔鹿没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摇着头道：“好困啊chao生哥哥……”

    看着没心没肺的乔鹿，林chao生心想，还真是个小猪仔。除了吃和睡，其他的事是一概不过脑的。

    林chao生走到衣柜前，看着乔鹿白天挂好的衣服，拿出其中一套，放到乔鹿床边，眼神示意乔鹿赶紧洗洗睡觉。

    乔鹿带的睡衣和他的三件套是一个系列的，睡衣上印着憨态可掬的粉色派大星，满满铺了一身。

    乔鹿捧着自己的睡衣，走到浴室门边，身子迈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却顿住脚步，在关门之前扒着门缝，探头探脑地伸出一截脖子，朝还站在床边的林chao生笑笑，语气俏皮地说了句废话：“那我先洗了哦chao生哥哥！”

    林chao生瞥他一眼，没说话。

    乔鹿吐吐舌头，朝林chao生扮了个鬼脸后终于关上浴室门，乖乖洗澡去了。

    林chao生低声道：“幼稚。”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想起乔鹿吃龙虾时喝的那一小杯果酒，笃定地得出结论，以后带酒的东西都不该让乔鹿碰。

    虽然没有醉，但乔鹿喝完果酒后明显也不太正常。

    先是在人后背上睡得死死的，被卖了恐怕都不会醒，醒了之后又莫名亢奋，不太聪明的样子。

    “chao生哥哥！”

    浴室内，安静没多久的乔鹿突然提高嗓音叫了这么一句。

    林chao生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起身往浴室那边走了几步，“什么事？”

    隔着一层玻璃门，乔鹿朝林chao生道：“我的毛巾忘记拿了！”

    “等着。”

    林chao生走回衣柜前，翻找出乔鹿的毛巾。

    拿着毛巾，林chao生走到浴室门前，屈指扣了两下。

    门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两指宽的缝隙，透过门缝，乔鹿白皙的手臂沾着水珠，在林chao生眼前一晃而过，白的有些晃眼。

    林chao生移开视线，见人接过毛巾，便收回手插回兜里。

    “谢谢chao生哥哥！”乔鹿跟人道完谢，抓着自己的毛巾关上了门。

    乔鹿洗完澡出来时，林chao生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见乔鹿一跳一跳的脚步声朝他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