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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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安,砍了他的手!”

    “哎哎哎,殿下饶命啊!”

    范闲怪叫着翻身跃起,躲过谢必安来势汹汹的剑,飞身就往屋顶上去,谢必安紧随其后,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

    李承泽慢条斯理整理被范闲扯乱的衣服,抱膝坐在台阶上看着屋顶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朝霞铺满半边天,照的一身白衣的范闲周身金光熠熠,仿若谪仙。

    如果这位谪仙不在谢必安剑下躲得那么狼狈的话,李承泽还会承认他有几分姿色。

    只是现在,这位谪仙一般的小范大人,被谢必安一脚踹下,狼狈地摔在李承泽脚边。

    范闲顺势抱住李承泽的脚,往上躺倒在李承泽大腿,脑袋一转,整张脸都埋在李承泽小腹上。

    “殿下,他打的我好疼。”

    范闲的声音闷闷传来,李承泽挑眉,挥手让谢必安退下。

    谢必安其实根本没用多大力气,虽然自家主子是被调戏的那一个,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也能看出来自家主子乐在其中,是而他也就轻轻踹了范闲几脚做做样子而已。

    没错,只是轻轻几脚,只是做做样子,绝对没有夹杂半分个人情绪。

    “疼了好啊,疼了才能记住教训。”

    “殿下变了,殿下前些日子还说只在乎我呢。”

    范闲拱着脑袋在李承泽怀中乱蹭,惹得李承泽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

    “起来,谈正事。”

    范闲又深嗅了几口李承泽身上的味道,才恋恋不舍抬起头。

    李承泽身上没有花里胡哨的熏香味,倒是让范闲从中嗅到了一抹淡淡的药香。

    “你生什么病了?喝的什么药?”

    “小范大人不记得了吗?是你送我养身体的药方啊,我可是日日喝着,不曾间断啊。”

    范闲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给李承泽送过一副药方。

    那时他和李承泽一见如故,见李承泽走几步路就喘,还老爱蜷缩起来,身娇体弱的,看起来像是气血不足。

    他给李承泽把脉,惊觉二皇子的身体竟然虚弱至此,气血两亏也就罢了,体内竟还有余毒未清。

    他在家钻研许久,才研制出这张清毒养身的药方。

    可惜,这张药方研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牛栏街遇袭之后了,彼时范闲恨李承泽冷眼旁观、顺水推舟,于是恶劣地在药方中又加了一味黄连。

    他本以为,李承泽疑心重,还怕苦,定是不会服下这味药,想不到他竟然……

    范闲心中苦涩,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涩然:“这副药很苦,你不是……”

    最怕苦了吗?怎么喝的下啊?

    “是挺苦的,不过吃的苦多了,慢慢也就咂摸出一丝甜来了。”

    他也没想到,牛栏街一事过后,范闲竟还会送他这副药方,谢必安说要请太医查验,李承泽拒绝了。

    范闲即便要杀他,也不至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随着一碗又一碗苦涩的药入喉,李承泽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

    想不到啊,这个自己拉拢不成便想杀掉的人,对自己竟还有一丝难得的真心。

    范闲听了李承泽的话,心中苦涩更甚,他为自己的恶劣感到懊悔,明知道这人最怕苦,怎么还坏心眼地给人的药里加黄连呢。

    他更心疼李承泽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真心相待,以至于他连自己给的这副苦药都珍之重之看待。

    父亲拿他做逼迫太子成长的磨刀石,母亲在他和母家之间选择保全母家,兄弟忌惮他推他下水害他羸弱多病,而自己呢,被他引为知己的自己呢?

    一心想救他出泥潭,却选择用最狠的方法,把他从那高位上打下来,逼得他走投无路服毒自尽。

    还真是无情的爹,冷漠的娘,虎视眈眈的兄弟和破碎的他。

    范闲心中对李承泽怜惜更甚,轻柔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脉象还算平稳,比之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范闲轻舒一口气,艰难开口:“殿下,那副药苦,还是别喝了,我再给你开一副药……不苦的药。”

    “那就有劳小范大人了。”

    庭院里也不是谈正事的地方,去书房又显得太过正式,范闲最终还是将李承泽带回了自己房间。

    谢必安识趣地关门守在房外。

    “小范大人这么简朴?屋内竟是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殿下见谅,我这久不归家,屋内一应器具都落了灰,刚着人清洗去了。”

    范闲觑着李承泽脸色,试探性开口:“要不殿下到床上坐?咱们去床上聊?”

    “范闲,你不会是个断袖吧?”

    “不是,绝对不是,臣不好龙阳,对您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范闲举起三指竖在耳边,话说的信誓旦旦。

    “呵,呵呵……”

    李承泽以手掩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倒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承泽一指点在范闲额头上,将范闲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开。

    李承泽脱掉鞋子,一步一步走到范闲的床上去盘腿坐下,而后拍拍身旁的位置,对着范闲笑得娇媚。

    “还不过来?”

    “李承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笑?”

    范闲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魂儿都要被他这一笑给勾走了,脚下生风,三两步就上了床坐在李承泽旁边。

    “殿下……”

    “小范大人自重。”

    李承泽避开范闲的靠近,往后挪动一寸,和他拉开距离。

    “史家镇没了,你知道吗?”

    “知道。”

    上一世,范闲听信太子的挑拨,认定是李承泽干的,为此,他发疯在城门外劫杀了谢必安。

    李承泽红着眼眶质问他的时候,他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快感来,他字字诛心:“殿下不是不在乎人命吗?怎么死了一个谢必安,反而叫殿下伤心了呢?”

    谢必安死后,二人之间也再无转圜的余地。

    直到李承泽服毒自尽之后,范闲才得知真相,史家镇那把火,竟然是纯厚温良的太子放的。

    太子才是扮猪吃老虎第一人,范闲和李承泽,都被他骗得团团转。

    “之前,我托太子帮我调查史家镇,太子给我的消息是,史家镇没了。”

    “哦,这么看来,就是我把自己的人撤回来,没留下把柄,太子找不到证据,就放火屠镇,意图嫁祸于我,顺便,离间你我。”

    “还有抱月楼一事,殿下可知,袁梦是谁的人?”

    “是弘成安排在抱月楼的探子,怎么了?”

    范闲摇头,表情凝重:“抱月楼死的金家姑娘,可是袁梦挑的?怎么这个金家姑娘和老金头,偏偏就死在我眼前了呢?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你是说,袁梦也是太子的人?”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我要是和殿下反目,最好的出路就是和太子联手对付你。”

    “此招虽险,回报却高啊。既加深了你对我的憎恶,又能顺利拉你上船,太子好手段啊。”

    “殿下,我从来不曾憎恶你。”

    范闲凑近,轻轻拨开李承泽的刘海,露出李承泽明亮灵动的双眸来。

    范闲早知道他长的好看,明明很美,却一点也不Yin柔,娇而不妖,艳而不俗。

    “没关系,我本来就满腹心机手段,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范闲,我就是要你看穿我、憎恨我,却又不自觉靠近我、心疼我。”

    “爱太单薄了,我要你对我爱恨交织,求不得、放不下!”

    “那恭喜殿下,你早就成功了。”

    范闲小心翼翼捧起李承泽的脸,闭眼虔诚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李承泽,我早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你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要亲我?”

    李承泽挑眉,一双多情的眼睛水光潋滟,不似平时那样疲惫与麻木,反而多了些戏谑和引诱。

    “殿下,我担负的责任让我远离你,我的原则要我憎恶你,可我的心,也曾不止一次偏向你。”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在泥沼之中苦苦挣扎,所以我来了,我来拉你出去。”

    李承泽摇头,唇边笑意苦涩:“范闲,我是他为太子选的磨刀石,你是他为太子选的垫脚石,我们都是被他Cao纵的棋子,你拿什么救我?”

    “不如我们合力,掀了他的棋盘!”

    “那执棋之人呢?”

    “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笑倒在范闲身上,范闲伸手,温柔擦去他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范闲,我本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啊!”

    “我只是想让殿下活的随心所欲些,我有什么错吗?”

    “没错,他们都想让我死,那我李承泽,偏要向死而生!”

    谢必安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范闲聊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李承泽红着眼眶出来的那一刻,他对范闲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次日早朝,李承泽就当众参了太子一本。

    私通北齐、构陷兄弟、草菅人命、放火屠镇,不管是哪一桩罪名,都够太子万劫不复了。

    “啊啊啊呜,陛下,儿臣冤枉啊!”

    太子当堂哭出驴叫,大呼冤枉。

    李承泽轻蔑一笑,呈上一份走私名单。

    名单上最显眼的,便是郭宝坤和贺宗纬的名字。

    名单一出,众人哗然,朝中谁不知道,贺宗纬和郭宝坤乃是太子门客。

    “陛下,且不说儿臣和姑姑来往不多,就说郭宝坤和贺宗纬,以前都是儿臣的门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臣便是要走私,也不敢用他们两个啊!”

    范闲听了太子的辩解,内心直呼愚蠢。

    如果换了他陷进这种自证陷进里,首先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走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口咬定这份走私名单是假的。

    太子倒好,本末倒置,居然用名单上的名字来辩解,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参与了走私吗?

    李承泽上前一步,再次呈上一份太子和袁梦来往的书信。

    “陛下,前些日子抱月楼死了个歌姬,这件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还牵扯上了弘成和儿臣,儿臣惶恐,暗中调查了抱月楼,发现抱月楼主事袁梦和太子来往甚密,这是在袁梦房中找到的,请陛下过目。”

    “不必了,范闲,你念给朕听。”

    “是!”

    范闲接过李承泽手中的信笺,手指相触之时,食指轻轻刮过李承泽的手心,惹来李承泽一记凶狠的眼刀。

    “咳!”

    范闲忍笑,轻咳一声开始读信。

    “范闲不日回京,着你将计划提上日程,事成之后,嫁祸于……李承泽。”

    “陛下,臣随使团回京之前,为查走私一案,曾请太子帮忙调查史家镇,臣暗中返回京都一事,也就太子一人知晓。”

    “当日臣返回京都,在抱月楼外见一卖菜翁遭人轰赶,心下生疑便问了详情,这才得知,卖菜翁的女儿被卖入了抱月楼,这卖菜翁攒足了银钱来为其赎身。”

    说到此,范闲适时露出一副不忍的面孔来:“卖菜翁进去不足一刻,就被赶了出来,他痛哭不止,臣未来得及问发生了何事,卖菜翁便倒地身亡。”

    “臣也好奇,京都城内,天子脚下,何人胆大包天竟敢买卖人口、草菅人命,想不到竟是……”

    范闲偷瞧一眼庆帝的脸色,见他面沉如水,赶紧低头跪在地上不再做声。

    “陛下明鉴啊,这抱月楼乃是范闲的弟弟范思辙所开,这袁梦可是弘成的相好,怎么会和儿臣扯上关系呢?儿臣也不曾给袁梦写过什么书信啊!”

    “二哥,这段日子你和范闲走的近,就是在商讨着如何构陷你的弟弟吗?”

    “太子慎言,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储君啊!”

    李承泽跪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香囊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给庆帝看。

    “陛下,与北齐走私的物资都要从史家镇转运,但是儿臣赶到史家镇的时候,史家镇已经被大火付之一炬,臣派人在废墟之中翻找许久,只找出这一个香囊来。”

    太子一看到这个香囊,手下意识去腰间摸索,在摸到自己腰间的香囊时,才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他这番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庆帝的眼睛,庆帝眼眸微眯,脸上仍是一副喜怒莫辨的神情。

    “陛下,范闲请儿臣调查史家镇,儿臣查到的结果是二哥和史家镇勾结,走私北齐啊!”

    “愚蠢。”

    庆帝心知肚明走私北齐一事是谁做的,只是看到太子自乱阵脚,就知道火烧史家镇一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死一个歌姬,烧一个镇子而已,庆帝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他真正气的,是太子不够老练,做事给李承泽留下把柄,以至于现在被逼到这等地步。

    李承泽这块磨刀石,太硬了些,这样下去,可就要损伤刀具了。

    “李承泽,你当众举证太子,可有人证?”

    李承泽又不蠢,自然听得出来庆帝的话外之音是让他息事宁人,他也就顺势递个台阶上去。

    “回陛下,袁梦失踪,史家镇无一活口,并无人证,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审贺宗纬和郭宝坤。”

    “放肆。朝廷命官,是你说提审就能提审的?”

    “儿臣知错!”

    “李承泽,公然举证太子走私无果,着禁足半年,静思己过。”

    “太子,罚奉半年。”

    “儿臣领旨。”

    李承泽平静地叩首,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左右他也不指望凭这几桩罪名扳倒太子,能把自己从走私一事中摘出来,才是他要的结果。

    “二哥好计谋啊,把你做的脏事全栽到我头上,倒是把你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比不得太子慈悲,拿一个镇子的人命来诬陷我。”

    太子拦在李承泽马车前,听了李承泽的冷嘲热讽,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两人僵持许久,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最后还是李承泽不耐烦了,拨开太子上了马车。

    范闲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李承泽禁足了,查封抱月楼的事就全落在自己肩上。

    带着王启年忙活近半个月,抱月楼才再次开张。

    这次,抱月楼的幕后东家是范闲,抱月楼也从烟花之地,真正变成了品茶听曲的风雅之地。

    范闲携月色推开李承泽房门的时候,李承泽正伏案奋笔疾书。

    “快剑不在?怎么没出来拦我?”

    “我一早就下令,若是范闲来了,就放进来。”

    范闲走近,才看清李承泽在抄自己的诗集。

    “想不到殿下这么喜欢我,大晚上还要点灯抄我的诗集。”

    “少贫,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写过新诗了,没写诗就算了,红楼也一直没出新篇。”

    “我这里有一首诗,只想背给殿下一个人听。”

    “哦~你背,我听,等等,我还是写下来的好。”

    李承泽性子随了爱读书的淑贵妃,平日最爱的就是看书和读诗。

    这会儿听范闲要给自己背一首诗,当即就拿笔打算写下来。

    “没纸了,殿下打算写在哪儿?”

    范闲上前,两手撑在桌案上,将李承泽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李承泽灵活地在他怀中转身,上下打量他一眼,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

    “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还要靠这么近?”

    范闲顺势凑近,吻在他泛着薄红的眼角:“我之前也以为我不好龙阳,现在我发现我真的很装。”

    “况且,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呵……”

    李承泽一把推开他,低头自顾自磨墨。

    “李承泽我发现你是真的爱玩欲擒故纵啊,拉我靠近的是你,推开我的还是你。”

    “过来趴好!”

    李承泽歪头,坏笑着对范闲挑眉。

    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靠!李承泽是要撩死谁?

    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范闲靠在桌案边,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你要干嘛?”

    “不是要给我背诗吗?我写下来啊。”

    “你要写我身上?”

    “不行算了。”

    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作势要放下毛笔。

    “行行行,当然行。”

    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转身趴在桌子上,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

    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太干净了,李承泽很不喜欢。

    在李承泽看来,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皎洁的月,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那他的一身白,就显得无比刺眼。

    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

    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常说字如其人,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俊逸超脱、丰神萧散。

    范闲每背一句,他就写下一句,范闲的外袍写满了,他就扒了他的外袍,写在里衣上。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承泽……”

    范闲的手向后,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

    李承泽手下一抖,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

    “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

    “殿下?”

    谢必安听到动静,隔着房门询问。

    “退下!”

    李承泽厉喝一声,挣扎着要起身。

    “殿下,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

    “你的字太丑了,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

    李承泽挣扎不断,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

    “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我写殿下身上。”

    “范闲,你先让我写完!”

    “那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两人各退一步,范闲仰躺着桌案上,任由李承泽在自己胸前写诗。

    范闲也没闲着,拿毛笔从李承泽眉眼开始,细细描摹他身上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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