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栩乐自告奋勇的走在了殷元的前面带路，殷元出了不锈钢的大门，朝外面一看果然是二楼，透过老式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摇晃的树影，他不敢多看，怕等下看见空中悬浮个人影非得把他的魂都给吓出来不可。

    走下两段楼梯，穿堂风嗖嗖的竟然带来了一股子青草的香味，殷元觉得不可思议，这和他刚进这楼时闻到的味道好像不一样，难道是在房间内部密闭的空间呆久了，所以嗅觉失灵了？

    “殷哥，这好像……不是我们刚来的废弃养猪厂！”麦栩乐有些惊慌，他回头赶紧跑到殷元的身边，在他的眼里，他的殷哥只是个被鬼吓到晕倒的男人，没有鬼出没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麦栩乐的意思是，殷元大部分时间都很可靠，只比他大两岁，知识面比他广，见得世面也比他多。其实不尽然，殷元只是很会做人，让大家觉得他很好罢了。

    “这里……难道是……？”殷元已经可以听见流水声了，他划过直播间后台运行app，点开了缺德地图，果然他的位置变了，变成了一公里之外的小河边，不远处他隐约看见白雾中有一座非常小的桥。

    这条河本身就不宽，只有四米不到，成年人大跨几步就过去了，水流不急，水深最深处也只到人小腿以下，根本淹不死人。所以殷元没有感知到危险，比起在废弃养猪厂里遇见的分尸和屠宰间内遇到的屠夫，视野开阔的小河更令他心安。

    至少见鬼了可以撒开腿跑啊！

    “各位朋友，各位粉丝，我刚查看了一下地图，这里就是我向工人打听的第二处抛尸地点。第一个抛尸地点和第二个抛尸地点之间相差了一公里多一点的距离，我们刚从屠宰间出来，照理说出门就是养猪棚附近的，现在竟然直接出现在了第二处抛尸地点。我想她真的是有冤屈的，我们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高能出现。”

    直播间

    粉丝1：「真的是瞬间移动啊我靠，我记得当时元宝刚进去的时候，周围都是黄土地，什么草都没有的！现在出来直接变了一个地方，太可怕了！」

    粉丝2：「这还好是瞬移到一公里的地方，要是十公里，二十公里，那不就完了吗？你们看过《走近科学》的栏目吗？有一个人一觉睡起来直接到了其他的省诶！至今都没有找到答案，真是吓死个人了！」

    粉丝3：「为什么会瞬移啊？元宝，你有没有动什么机关之类的？我的天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直播诶，跟变魔术一样，毫无破绽从一个地方直接变成了另一个地方，科学无法解释吧？！」

    路人1：「我知道了，主播是不是骗我们上厕所然后把摄像头和音量全部都关掉了，接着外面有人接应开车来接主播和小麦，直接到了第二个抛尸地点附近的房子里，这样他们出去就不是原来的废弃养猪厂了！！！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说的这样！」

    路人2：「楼上说的很有可能，但是两间房子的布局陈设都一样，会不会太巧合了？难道主播要重新照着那栋楼造一座新的房子吗？这成本有多高，你有算过吗？」

    粉丝1：「我作为元宝的十年老粉，来给大家说一下，他每天赚的钱大概在五十块到一百块之间，除非是出卖色相找大佬投资啊，否则就是借高利贷去造这么一套房子，可能吗？」

    真是扎铁了，老心。殷元想，原来他的“十年”老粉是真的可以算出他每天收入情况的，这不就是公布了他穷的事实吗！哼，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他殷元已经掌握了流量密码，这钱难道还不从四面八方的来吗？

    不过穷也有穷的好处，直播间挑衅他为了瞬移效果特意造了一栋楼这种说法完全不成立。为了更多的钱装穷，殷元肯定是乐意的。

    “是啊，我一天收入就这么点，怎么可能为了节目效果去造一栋楼呢？我现在都是租房子住的，每天吃挂面泡面都舍不得放鸡蛋，吃之前闭上眼睛默念道「这不是清汤面这不是清汤面，这是排骨面这是排骨面，这不是泡面这不是泡面，是海鲜大餐是海鲜大餐。」，这一栋楼少说也要几十万吧？”

    殷元在直播间抱怨了一下，结果有好多粉丝连着打赏起来，都是六块十块钱的，但胜在人数多，很快就多了两三千。

    原来卖惨真的有用！殷元从前最讨厌在互联网上卖惨了的人，像个网络乞丐，现在一步一步也成为了自己曾经讨厌的人，这是不是世人口中说的成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