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曦动了动身子，身体上的酸痛让感受更加真实。她不知道齐渊为什么带她回来，难道是昨夜的酒还没醒？

    他昨夜说她说什么他都信的，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其实那个遗诏找就被父亲烧毁了，那么父亲、母亲还有李家的族人们是不是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李怀曦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皇上还有多久能回来？”

    “王公公刚来话皇上此刻正在与众大臣议事，午膳传了皇后娘娘，恐要等到申时才会回来。”

    李怀曦掀开被子下床，脚上的伤口触及到冰凉的地面疼得她微皱眉头：“还劳烦嬷嬷先帮我洗漱更衣。”

    一整天齐渊都心绪不宁，听大臣们议论政事的时候，几次走神，在皇后那儿用的午膳也索然无味，就连御花园的百年难遇的铁树开花，他都觉得暗淡无色。

    “德顺，她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刚宫人来报，娘娘醒了，此刻正在沐浴。”

    “德顺，她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刚宫人来报，娘娘用了些午膳，身子乏了此刻在午睡。”

    王德顺的回答也不敢马虎，大到吃饭睡觉，小到李怀曦咳嗽了一声都巨无隐瞒的汇报，齐渊也不嫌烦，一遍遍的问。

    申时刚过，齐渊就屏退左右，带着王顺德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涎宫。

    李怀曦正在梳妆，齐渊接过宫女递来的珠钗，插在她的发间，从铜镜里与她对视：“曦儿真好看。”

    李怀曦被他拥在怀里，身体僵硬，她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眉笔描眉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皇上回来了。”

    齐渊从她手里拿过眉笔，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抬手轻轻地帮她描眉。李怀曦看着他脸上的温情，忽然鼻子一酸，却又怕齐渊看出来，赶紧握住他的手：“皇上，我自己来吧。”

    齐渊却不知哪里来的难得的好心情：“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我不也总帮你描眉，怎么不习惯了？”

    李怀曦抿着嘴唇，不敢在坚持。他们跟以前早就不一样了，这一点齐渊和她都再清楚不过了。李怀曦动了动身子，身体上的酸痛让感受更加真实。她不知道齐渊为什么带她回来，难道是昨夜的酒还没醒？

    他昨夜说她说什么他都信的，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其实那个遗诏找就被父亲烧毁了，那么父亲、母亲还有李家的族人们是不是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李怀曦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皇上还有多久能回来？”

    “王公公刚来话皇上此刻正在与众大臣议事，午膳传了皇后娘娘，恐要等到申时才会回来。”

    李怀曦掀开被子下床，脚上的伤口触及到冰凉的地面疼得她微皱眉头：“还劳烦嬷嬷先帮我洗漱更衣。”

    一整天齐渊都心绪不宁，听大臣们议论政事的时候，几次走神，在皇后那儿用的午膳也索然无味，就连御花园的百年难遇的铁树开花，他都觉得暗淡无色。

    “德顺，她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刚宫人来报，娘娘醒了，此刻正在沐浴。”

    “德顺，她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刚宫人来报，娘娘用了些午膳，身子乏了此刻在午睡。”

    王德顺的回答也不敢马虎，大到吃饭睡觉，小到李怀曦咳嗽了一声都巨无隐瞒的汇报，齐渊也不嫌烦，一遍遍的问。

    申时刚过，齐渊就屏退左右，带着王顺德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涎宫。

    李怀曦正在梳妆，齐渊接过宫女递来的珠钗，插在她的发间，从铜镜里与她对视：“曦儿真好看。”

    李怀曦被他拥在怀里，身体僵硬，她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眉笔描眉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皇上回来了。”

    齐渊从她手里拿过眉笔，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抬手轻轻地帮她描眉。李怀曦看着他脸上的温情，忽然鼻子一酸，却又怕齐渊看出来，赶紧握住他的手：“皇上，我自己来吧。”

    齐渊却不知哪里来的难得的好心情：“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我不也总帮你描眉，怎么不习惯了？”

    李怀曦抿着嘴唇，不敢在坚持。他们跟以前早就不一样了，这一点齐渊和她都再清楚不过了。

    齐渊的话像是给李怀曦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确实有几日没有听说京城里有人问斩的消息，每每询问王德顺的时候，他也说父母很是康健，让她宽心。

    这个时候李怀曦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且相信齐渊是不会骗她的。

    “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不在。”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李怀曦从小榻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凌潇潇已经带着人雷厉风行的闯了进来。上一次她来得突然，李怀曦丝毫没有准备，看到她还有几分惧怕。这次她住在齐渊的寝殿，身份地位自然不同，见到凌潇潇也少了之前的胆怯，反而多了分淡定从容。

    她从小榻上缓缓起身，道：“是谁吵闹？”

    “娘娘，是皇后娘娘来了。”宫女回道。

    李怀曦抬眸瞅了她眼，不紧不慢地说：“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合礼数。”

    “你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娘娘还用给你这个贱嫔请安吗？”旁边的嬷嬷一脸凶样。

    李怀曦不理会她，直视着凌潇潇：“这里是皇上的寝殿，皇后娘娘进来自然是要上皇上通报，就算皇上不在，皇后娘娘这么做自然也是不妥。”

    “你……”嬷嬷刚又要说什么，凌潇潇忽然抬手阻止她，笑起来说道：“姐姐在皇上这宫里住的这些日子也是很无聊吧，妹妹听说今日城里有件大事要发生，想邀请姐姐一道去观赏。”

    李怀曦皱了下眉，凌潇潇对她从来都不可能友善，虽然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样，却还是答应她一起去看看，走之前，李怀曦让伺候的宫女去通知了王德顺。如果凌潇潇对她不利，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齐渊。

    城楼上的风在李怀曦的耳边呼啸着，她低头看了看脚下一阵眩晕，不自觉的抓紧石柱。

    “呵呵。”凌潇潇的笑声就在她的身后，“姐姐，你可离着边缘远一些，小心不要伤着了。”

    李怀曦冷笑了声，道：“只要妹妹不在后面推我一把，我又怎么会伤着。”她说这话还记得上次笛子的事情，若不是当时有人故意推她，她的笛子也不会被凌潇潇发现，凌潇潇也就不会落水流产。

    当时她脑袋不清醒没有太注意到这些地方，现在冷静下来细细想到，那日的事情确实太奇怪。

    凌潇潇的笑容变得僵硬，发出两声似笑非笑的声音，说：“姐姐多心了，妹妹从来没有害人之心。”齐渊的话像是给李怀曦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确实有几日没有听说京城里有人问斩的消息，每每询问王德顺的时候，他也说父母很是康健，让她宽心。

    这个时候李怀曦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且相信齐渊是不会骗她的。

    “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不在。”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李怀曦从小榻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凌潇潇已经带着人雷厉风行的闯了进来。上一次她来得突然，李怀曦丝毫没有准备，看到她还有几分惧怕。这次她住在齐渊的寝殿，身份地位自然不同，见到凌潇潇也少了之前的胆怯，反而多了分淡定从容。

    她从小榻上缓缓起身，道：“是谁吵闹？”

    “娘娘，是皇后娘娘来了。”宫女回道。

    李怀曦抬眸瞅了她眼，不紧不慢地说：“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合礼数。”

    “你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娘娘还用给你这个贱嫔请安吗？”旁边的嬷嬷一脸凶样。

    李怀曦不理会她，直视着凌潇潇：“这里是皇上的寝殿，皇后娘娘进来自然是要上皇上通报，就算皇上不在，皇后娘娘这么做自然也是不妥。”

    “你……”嬷嬷刚又要说什么，凌潇潇忽然抬手阻止她，笑起来说道：“姐姐在皇上这宫里住的这些日子也是很无聊吧，妹妹听说今日城里有件大事要发生，想邀请姐姐一道去观赏。”

    李怀曦皱了下眉，凌潇潇对她从来都不可能友善，虽然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样，却还是答应她一起去看看，走之前，李怀曦让伺候的宫女去通知了王德顺。如果凌潇潇对她不利，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齐渊。

    城楼上的风在李怀曦的耳边呼啸着，她低头看了看脚下一阵眩晕，不自觉的抓紧石柱。

    “呵呵。”凌潇潇的笑声就在她的身后，“姐姐，你可离着边缘远一些，小心不要伤着了。”

    李怀曦冷笑了声，道：“只要妹妹不在后面推我一把，我又怎么会伤着。”她说这话还记得上次笛子的事情，若不是当时有人故意推她，她的笛子也不会被凌潇潇发现，凌潇潇也就不会落水流产。

    当时她脑袋不清醒没有太注意到这些地方，现在冷静下来细细想到，那日的事情确实太奇怪。

    凌潇潇的笑容变得僵硬，发出两声似笑非笑的声音，说：“姐姐多心了，妹妹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别乱动，不然刀剑无眼，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让他们后退。”李怀曦的簪子抵着凌潇潇的脖子，她不敢不从。

    ————————————————————————————

    龙涎宫的小宫女在外面等了半晌才见到王德顺，王德顺皱了皱眉头：“是娘娘有什么事情吗？皇上正在和熙嫔吃糕点。”

    “是皇后娘娘，她突然闯了进来，把娘娘带走了，小的拦不住。”

    王德顺听了这话，一拍脑袋，心想坏了，今天的日子，皇后娘娘一定是来者不善。

    齐渊赶到的时候，李怀曦已经在宫门处丢下凌潇潇，抢了匹马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皇上。”凌潇潇原本已经叫太医来查看伤口，看到齐渊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皇上，臣妾劝不住姐姐，她已经逃出宫去了，恐怕是去见通敌叛国的同党。”

    齐渊斜眼瞄了她一眼，推开她：“皇后既然受伤了，就回宫静养不要出来了。”

    “什么？”凌潇潇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齐渊。

    “王德顺，送皇后娘娘回宫。”

    王德顺领了命令走到凌潇潇面前，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将她拖下去。

    李怀曦来不及等马挺稳，就从上面跌落下来，摔倒在地。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推开李府的大门。

    一阵Yin风扑面而来，李怀曦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以前丞相府的那些花木都变得灰蒙蒙的，飘了一地的灰尘和落叶无人打扫。她踩着灰尘进了府，试探了叫了声：“娘。”

    沿着宽阔的步道向前走，当年她成亲的时候，福利张灯结彩，哥哥拿着花球取笑她，他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爹娘便站在不远处相互依偎的看着他们。

    此刻步道一片灰暗，若大的丞相府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人气。

    她推开客厅的木门，门“吱呀”地响了一声，李怀曦瞬间泪如雨下。客厅的梁上，李家的女人们，用白绫将自己直挺挺的吊在上面。

    “娘。”李怀曦抱着李夫人的身体想要将她放下来，试了几下没有搬动，一抬头又看到大着肚子的嫂子，她冲过去抱着她的腿，“嫂子，我是曦儿呀，嫂子你醒醒。”

    李怀曦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一排排的人林，眼泪早已决堤。她抬头看到母亲旁边留了一处空白的白绫，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也是李家的女人，李家人都死了，她怎么还有脸苟活在世间。

    李怀曦趴到板凳上，双手抓着白绫，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板凳轰然倒地，她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像李家那些女人一样不在动弹。“别乱动，不然刀剑无眼，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让他们后退。”李怀曦的簪子抵着凌潇潇的脖子，她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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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涎宫的小宫女在外面等了半晌才见到王德顺，王德顺皱了皱眉头：“是娘娘有什么事情吗？皇上正在和熙嫔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