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触感,还有伏在自己颈窝处的某个炙热气息,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顿时浑身僵硬,迷茫无措中,只好选择了再次闭上眼睛。
索性时应昭正忙着与欲望缠斗,并未注意到十七的异样。
幽暗狭小的洞xue内,暖黄稀疏的阳光透过交错的藤蔓,斑驳陆离地散落在石壁与shi润的地面上,宛如进入迷离梦幻的光影世界。
整个洞xue充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旖旎韵味。
时应昭的身体,避开十七的几处伤口,虚虚的压在他的上方,滚烫的喘息喷在十七耳后的敏感位置,引得十七不禁全身酥麻,昨夜还撕裂疼痛不已的隐秘那处,渐渐也来了感觉。
随着一阵快速上下撸动,时应昭浑身一抖,在十七的手里射了出来。
浓稠黏白的ye体粘在十七十指微微泛红的手上,还又他细窄的腰部,好不色情。
时应昭看着自己的杰作,欣赏了一会儿。
十七浑身紧绷,微不可查的,将头偏向了一侧,动作异常滞缓。
然而这个小动作,却还是被时应昭给发现了。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觉得羞耻,相反,反而觉得这样的十七很可爱,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时应昭的唇瓣轻轻印上十七的耳垂,舌尖描绘其轮廓,轻柔而暧昧。
果不其然,十七那原本如瓷器般冷白的肌肤,此刻已是一片嫣红,红得犹如盛夏熟透的樱桃,几乎要滴出血来。
浓密纤长的睫毛犹如受惊蝴蝶般,颤抖不已,却还在苦苦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此情此景,时应昭情动不已,只觉得刚刚释放过的那处又肿胀的发疼了起来。
他沿着十七雪白的颈部一路向下,细致地舔弄过性感的喉结,随后目光锁定在十七胸前那两朵因前夜欢愉而红肿未消的ru头。
不同于寻常男子的平坦,十七的胸部那两处地方微微凸起,但是又不十分明显,可爱的就像两颗挂在枝头上瑟瑟发抖的小葡萄。
时应昭眼神晦暗,粗糙的舌头来回舔舐、吮吸那柔嫩敏感的ru尖,身下那人,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控制不住的轻微战栗,像极了受伤却不敢反抗的幼兽。
斑斑点点的红痕,映在如雪肌肤上,冬日雪地里,独自绽放的孤傲梅花。
十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陷进rou里,指关节泛白。
明明身体已经因为情欲的撩拨而抑制不住地发颤,却还是紧抿着唇,强忍着体内涌动的情chao,保持着假寐的状态。
仿佛,在忍受一场无声的刑罚。
不知道为什么,时应昭突然,没了那种心思。
十七睁开眼睛,正对上了脸上红chao未褪,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时应昭。
“我在为难你吗?”
时应昭脸上,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的受伤表情,十七心里一慌,急切又无措想要解释什么。
但还没等他开口,时应昭已经默默地抬起手臂,轻轻地从他身上起来了。
时应昭拾起之前散落在地面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为十七披上,确保他不再受凉。随后,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安静地坐在了十七的身边,却没有看他。
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昨夜的时候,”时应昭率先打破了沉默,迟疑的说道,“我那时神志不清,前面的时候,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没有为自己行为逃避责任的意思,我是说,后面我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推开我,不是吗?”
的确,昨夜完完全全,有很多个机会将时应昭推开。
毕竟时应昭当时已经中了软筋散,而十七也不是什么体弱到无法反抗之人。
“属下,”十七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嗓音沙哑,“是自愿的。”
洞口处,藤蔓如帘幕般垂挂而下,随着风轻轻摇曳,光斑也随之在石壁上跳跃闪烁。
时应昭却明白了,十七的所谓“自愿”,是对上位者的深深敬畏与崇拜,是对权力的无条件尊重与臣服,更是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影卫训练中,烙印在骨子里的绝对服从。
却唯独不是他所渴望的那种,建立在平等与尊重基础上的爱。
就像早上的时候,十七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引开黑衣人,只为了确保主人的安全。
即使他做的这一切,时应昭不会知道。
不带有一丝邀功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忠诚。
可是,时应昭并不想这样。
“呃——”时应昭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十七,表情淡漠。
洞xue内,chaoshi的石壁不断有水珠滑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时应昭的拳头微微收紧,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不敢去看十七的脸。
那句藏在心底已久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做我的另一半吧。当然,我是想你做我老婆的,但是,我想,我们一定是需要些时间,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啥的。
可这些话,时应昭又总觉得,带了些逼迫的意味。
时应昭的观念很传统,从他二十老几了,还是个清纯大处男就可以看出来。
他现实中,条件并不差,长得也还算帅气,追他的人也有,但是,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就拒绝了。
至于差点什么,那当然就是,爱情。
那玄乎奇妙的,爱情。
其实从昨天的,开始每夜都主动赖在了月魂的床上。
不过考虑到月魂的名声,每次时应昭都是偷偷潜进去的。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摇曳。
沐浴过后,月魂只穿着一件里衣,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阁主就在前院的议事厅议事,让他不用站岗了,说着,神色暧昧的望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早点沐浴休息。
这几日,月魂愈发觉得,自己像阁主的侍妾,而不是他的影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阁主的那些侍妾,他虽然没有全部见过,也见过大半,丰ru肥tun、杨柳细腰、妍姿妖艳、我见犹怜……哪种类型的都有,他并不觉得他比那些人漂亮或者是魅惑的手段好到哪里去。
大概,只是觉得这具怪异畸形的身子,新奇罢了,只是不知道这股新鲜劲儿,能持续多久。
月魂闭上了眼,既来之则安之。
夜色渐浓,为人等候的烛火噼里啪啦爆出一个灯花,烛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随着一声吱嘎声,木门被打开。时应昭看着床上,披散着墨发的月魂,一阵心猿意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到月魂的床上时,已是只剩下了底裤穿在身上,钻进月魂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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