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刺【骨科/双xing/破镜重圆】 - 08你人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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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朝西,江霁远朝窗,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他的瞳仁映成清透的琥珀色,因此他说“我做梦都想”时,姚宗薏只觉得这人真挚无比。

    迎新那晚江霁远送他回家,在车上做自我介绍时大概也是这副真挚模样。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一道女声说:“宗薏宗薏,这边都准备好了,第一套穿的蓝色公主裙,先去几号棚啊?”

    姚宗薏捏起别在衣领上的麦,看着江霁远说:“4号棚等我。”

    江霁远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问道:“现在要去了?”

    “嗯。”姚宗薏站起身,“你坐我位子上等。”

    江霁远点点头,拖着椅子给姚宗薏让道。

    他摸出手机打发时间,刷了会儿短视频,之后有另一位摄影师拿着相机走进来,坐在了门口第二个位子上。

    这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估摸着有四十来岁,江霁远懂理知礼,见到年纪大的要先打招呼,但又确实不认识,对视上了就只能朝人微微点个头。

    那人问:“你是新来的?又招摄影师了?”

    江霁远摇头,“我等姚宗薏。”

    “谁?”那人笑了两声,“宗薏姓姚?我还以为他就叫宗薏呢。”

    江霁远愣了下,原来不知道么?

    那人又问:“你是他什么人啊?朋友?男朋友?”

    这语气急得跟要看热闹似的,听起来浑身不适,江霁远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孙文康又走了进来。

    “服了,我的还剩最后一套,改期了。”孙文康往椅子上一瘫,“娃没睡好,除了哭,啥表情也没有。你呢老刘?拍完了?”

    “对啊,我的就两套。”老刘立马分享新鲜事,“诶,你知道宗薏姓姚吗?”

    “知道啊。”孙文康坐直了身,点开文件夹开始修图。

    老刘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就认识,他哥跟我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好像才十岁,后来哥俩一起出国了,前年他来这儿面试,我见着眼熟,还是他先认出来我的。好家伙,小时候就长得好看,现在简直就是等比例放大。”孙文康说。

    江霁远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却被老刘抢了先,“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造型吗?长头发?”

    老刘说着还抬手在自己脸侧比划了两下。

    孙文康笑着说:“不是,他小时候短头发,一看就是个弟弟。”

    虽然留着男生头,但体型瘦小,五官又很Jing致,孙文康想,如果当时姚笠森介绍姚宗薏是妹妹,他肯定也会信。

    老刘又说:“好像有种心理疾病叫做性别认知障碍,是不是就说宗薏这样的?”

    一旁的两人都同时拧起了眉,孙文康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老刘啊,咱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别一学个什么词就瞎鸡巴乱用啊?”

    江霁远也瞥了老刘一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宗薏有没有性别认知障碍。

    若是因为长发和相貌就把姚宗薏认成女人,姚宗薏可是会仰着脖子特意露出喉结,礼貌且直白地告诉对方自己是个男人的。

    再者说,留长发又不是女人的特权,江霁远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进厕所是需要分生理性别的。

    他从位子上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往上数个几百年,咱老祖宗不论男女都是长头发。”他路过老刘时还故作停顿,伸腿踢开老刘挡路的椅子,“我这走近一看,觉得您面相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长腿一迈就走出了办公室。

    老刘面色凝重,“他刚才是在骂我吗?”

    孙文康憋着笑意摇摇头,“应该不算,反正我没听见脏字。”

    姚宗薏从影棚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厅沙发上的江霁远。

    江霁远旁边坐着萱萱,店里的一位引导师。

    回摄影部必须要从那座沙发前经过,见两人聊得正欢,姚宗薏不声不响地移开目光,正视前方,只当是没看见。

    但走近时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瞥到了江霁远,对方言笑晏晏,聊个没完。

    姚宗薏此时已经走过了沙发,他撇了撇嘴,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江霁远从后一把拉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加上右脚刚落地,拽得他差点没站稳。

    江霁远拉着姚宗薏的手,仰着头说:“我在这儿呢。”

    姚宗薏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只淡淡“哦”了一声。

    萱萱颧骨高升,蹦跶着站起来,“我先撤了,不打扰你们。”

    “?”姚宗薏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她一路溜进了化妆间,自己又被江霁远拉着在沙发上坐下,他问:“你们聊什么了?”

    “她看我长得帅,来撩我的。”江霁远道,“但是我说我是你带来的,是你的追求者,你不介意吧?”

    姚宗薏无语,现在介意有用么?说都说了。

    “不是让你在里边等么?怎么跑出来了?”

    他俩坐得很近,几乎是腿贴着腿,肩膀也是交错着的,江霁远一歪头,朝着姚宗薏说:“里边儿有个讨人厌的大叔。”

    姚宗薏一听就知道是老刘,他笑道:“人家也就三十多岁。”

    江霁远错愕不已,“是吗?真看不出来,长得过于急了。”

    “他怎么你啦?”姚宗薏问。

    江霁远往后靠了靠,想起刚才萱萱说的,姚宗薏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老刘正好出外景去了,回来见到姚宗薏,得知是新同事,上来就是一顿舔,一口一个美女,说他是几年来店里唯一一个女摄影师,其余人也不打断他,就站在旁边看笑话。

    江霁远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也没怎么我,就是听他说话我难受。”

    “他就那德行,人不坏的。”姚宗薏说。

    江霁远不置可否,突然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姚宗薏看着他,郑重吐出一个字:“帅。”

    江霁远不太乐意,“就这么表面?”

    虽然他是很帅没错,但他却希望帅是自己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姚宗薏想了想说:“你人也不坏。”

    “……”江霁远哑口,无话可说。

    也是,这才见第几面啊,还能怎么深入了解?

    姚宗薏又笑着问:“怎么啦?这个答案不满意?”

    江霁远没说话,薄唇紧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如果姚宗薏说的褒义词越多,他就越满意。

    说白了就是虚荣心作祟,想被姚宗薏夸,想知道自己在姚宗薏眼中到底什么样。

    “哦哟哟,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姚宗薏当然明白江霁远的那点心思,此时耳机里响起引导师欣欣的喊话,让他先去棚里布景,宝宝换双鞋子就过去。

    “好的,马上来。”姚宗薏松了麦,起身前特意凑到江霁远耳边,他说:“你器大活好。”

    江霁远坐了太久,他决定站起来晃晃,参观一下整个凡星。

    大厅右边是个半开放式的化妆间,过道一侧是大大小小的几间影棚,姚宗薏大概就在第三个棚里,江霁远还没走到门口,就先听到了姚宗薏的声音。

    “来,看叔叔,叔叔长的帅不帅呀?”

    “你摸摸头上的小皇冠,猜猜它有几颗钻。”

    “很好,咱们看着裙摆转个圈儿~”

    这些话明显是夹着嗓子说的,声音与正常发声时大不相同,听起来却甜而不腻。

    这让江霁远一下子就想起了姚宗薏的叫床声,黏黏糊糊的,像喉管里糊满了蜜。

    姚宗薏工作时很认真,江霁远看过去的时候他正一条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伸得笔直,整个上半身都向左歪着,以一种仰视的镜头视角进行拍摄。

    若不是上过床,江霁远真的很难想象姚宗薏在床上会是那种sao样。

    “欣欣,去弄一下头发,有点糙。”姚宗薏保持着这个姿势,示意欣欣上前整理头发。

    欣欣从自己头上取下尖尾梳,往小女孩炸开的碎发上扫了两下,“这样可以吗?”

    “可以。”姚宗薏说着便按下了快门。

    中途换棚时他才注意到门外的江霁远,布景要时间,姚宗薏没空跟他闲谈,一言不发地走到道具室挑选布景道具,也不知道是谁家好人把常用的复古电话座机放到了置物架的最高层,架子前边还横着两个大纸箱,姚宗薏垫了脚都够不着。

    他侧身看向门口过道上的江霁远,后者并未注意到他的窘迫,正靠在墙上观看旁边棚里的拍摄过程,姚宗薏舔了舔唇,“喂,江霁远。”

    被叫到名字的扭过头来,“嗯?怎么了?”

    姚宗薏抬手一指,“帮我拿一下那个。”

    江霁远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哪个?电话吗?”

    姚宗薏点点头,江霁远已经走进了道具室,这地方本就不大,还堆满了各种拍摄道具,江霁远进来后更是挤,两人都只能侧着站,几乎贴在一起。

    江霁远长臂一伸,轻松把顶层的电话拿了下来,同时偏头看着身旁的姚宗薏问:“我不在你找谁帮忙啊?”

    姚宗薏毫不在意,“那我会去摄影部发顿脾气,谁放上去的谁拿下来。”

    江霁远把电话塞到他手里,笑着说:“想不到你脾气还挺大的。”

    “我暴躁的很。”姚宗薏抱着几个道具走出去,边走边说,“稍微再等等,最后一个景了,等回去了奖励你。”

    姚宗薏说的奖励,大概是主动跟着江霁远在九楼下了电梯。

    户型都一样,因此他也轻车熟路,进门后卸下书包,边脱边往卫生间走。

    “我先洗个澡,出了好多汗。”姚宗薏走到浴室门口,也才只脱了件上衣。

    江霁远还以为他这架势是愿意让他看全身了呢,结果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害他白激动了那一下。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姚宗薏拉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探出脑袋喊:“江霁远。”

    江霁远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怎么了?”

    姚宗薏刚洗完澡,脸蛋白里透红,两眼水汪汪的,他道:“拿套你的衣服给我穿,我不想穿我的脏衣服。”

    他不问能不能,也不问行不行,这话说出口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命令似的让江霁远服从。

    江霁远从沙发上站起身,经过卫生间时瞥了一眼姚宗薏,“那我随便拿了昂。”

    “行。”姚宗薏点头。

    虽然嘴上说随便,但江霁远还是特意在衣柜里挑了件对自己来说刚好合身的,之后又从抽屉里拿了条只穿过一次的新内裤,因为有私心,所以他没拿裤子。

    出来的时候姚宗薏还保持着探头的姿势,衣服送来了他也只是伸出一只手去接,拿到衣服后就缩了回去,顺带把玻璃门给拉上了。

    江霁远发笑,靠在瓷砖壁上看着门里的人影,咂了咂嘴说:“不都是男的么,哪儿那么见外啊?”

    话音刚落,姚宗薏又把门给拉开了,他此时已经穿好了上衣,那件对江霁远来说刚好合身的,穿在他身上就成了oversize。

    江霁远先是看到姚宗薏手里的内裤,紧接着眼神便不由自主地往他下三路瞟,虽然内裤还没穿,但底下却被这大t的衣摆遮的严严实实。

    “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就看咯。”姚宗薏说完才弯腰抬脚,将内裤从脚踝一路往上拉,直至穿好。

    期间江霁远就盯着他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明明很细,但看上去却莫名的rou感十足,他寻思这一等一的美腿,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姚宗薏又俯身去捡自己脱在地上的脏衣服,不知是否故意,这姿势导致他整个屁股都在江霁远面前一览无余,tunrou被薄薄的内裤布料包裹着,蜜桃一样圆嘟嘟。

    江霁远感觉自己要硬了。

    他很清晰地透过内裤看到了姚宗薏的tun缝以及两腿间的会Yin,江霁远此刻必须极力压制着,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揉捏的欲望。

    姚宗薏抱着衣服直起身,转头看着江霁远说:“随便找个袋子给我装一下吧,我等下带回去洗。”

    江霁远的视线从下往上移到姚宗薏的脸上,他说:“就放我家洗得了。”

    姚宗薏也不别扭,问道:“你家洗衣机也在阳台上吗?”

    “嗯。”江霁远用鼻腔应了一声。

    “那你脱吧,我带过去一起洗。”姚宗薏想起什么问,“一起洗不介意吧?”

    “怎么会?”江霁远挑了挑眉,当着姚宗薏的面开始脱衣服,脱了就往他怀里塞,嘴上还揶揄,“你像个贴身女仆。”

    姚宗薏没接茬儿,垂眼瞥向江霁远的胯下,那玩意正处于半硬状态,多半是他光着腿的缘故。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好看,又怎样能勾起男人的性欲,即便是什么都不做。

    “我刚才点了外卖,等送到了,你饿的话就先吃。”江霁远说。

    姚宗薏抱着一堆衣服走去阳台,“知道了。”

    等江霁远洗完出来,姚宗薏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姿势随意,上衣松散,江霁远一打眼就看到他平坦小腹两边突起的胯骨,以及交错在一起的两条大长腿。

    外卖已经送到,就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最外层的保温袋已经被打开,但每份菜品都没动过,江霁远举着毛巾走过去,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这些你不喜欢吃吗?”

    他以为姚宗薏打开看了菜,不喜欢所以才没动。

    “我在等你啊。”姚宗薏拿开手机,看到江霁远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往上是那晚他摸着不愿放手的六块腹肌,沟壑分明赏心悦目,一点儿也不夸张,练得正正好。

    他蜷着腿坐起身,看着江霁远说:“打开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漏送。”

    江霁远笑着把毛巾搭在后颈上,走到茶几前一个个掀开盒盖,“不清楚你的口味,点的都是些很家常的。”

    “我不挑。”姚宗薏伸手撩了下江霁远的浴巾,“里面没穿吗?”

    江霁远手上还占着,原本也没打算躲,就站在原地任由姚宗薏把他浴巾掀开来看。

    他笑着说:“洗之前没拿衣服,一会儿去房里穿。”

    姚宗薏松开手,拿了筷子准备吃饭,“不用穿了,反正最后也要脱的。”

    江霁远眉梢轻佻,扭头看了姚宗薏一眼,心想这人真有趣,自己洗完澡没衣服穿,知道喊他帮忙去拿衣服,结果到他这没衣服就不让穿了,还说什么反正也是要脱的。

    江霁远又想起上次做爱,姚宗薏不许他手乱摸,自己却在他身上摸个不停,也忒双标了点。

    “那你也现在就脱呗。”江霁远笑道,“反正都得光着,咱两一起打赤条。”

    姚宗薏夹了一片藕,慢悠悠地说:“我都已经开吃了,食不言寝不语,你别找我说话。”

    江霁远轻哼一声,伺候着把所有包装盒盖都打开后才去了房里穿衣服,不然光着身子吃饭总觉得有点别扭。

    姚宗薏选了部下饭的电影,吃完才看了不到一半,两人收拾好餐盒残羹,靠在沙发上继续观影。

    姿势渐渐从坐到躺,姚宗薏丝毫不在意形象,沙发总共就那么长,躺着腿便没处放,所以他只能先蜷着,最后腿麻了才说:“江霁远,我想搭个腿。”

    江霁远对剧情入迷,闻言就立马坐直了身,方便姚宗薏把腿架到他腿上。

    电影里的反派角色正在被警察追车,因为闯红灯急转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看到这儿江霁远不由得低头瞄了一眼,闲谈似的问:“你之前车祸做手术,腿上怎么没有留疤啊?”

    “留了哦。”姚宗薏说着抬起右腿,亮出后膝靠内的位置给江霁远看,“在这儿,不过之前做过几次淡疤手术,所以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江霁远伸手摸了摸,疤痕稍稍凸起,在指腹上留下微妙的触感。

    这疤目测能有七八厘米,因为做过淡疤所以的确不太显眼,可此时一旦知道了它的位置,就变得存在感十足。

    江霁远问:“那你淡疤还在继续做吗?能不能完全把它弄没啊?”

    “早就没做了。”姚宗薏盯着电视屏幕说,“能淡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做淡疤当然是因为爱美,可由于技术不成熟,无法将疤痕彻底消除,原本觉得无奈又可惜,但转念一想,就当是某段经历的见证,留着也未必不可。

    见江霁远一直盯着看,姚宗薏开口问道:“是不是很丑?”

    他自己是觉得丑的,看起来像条蜈蚣,做了几次淡疤手术后也仅是变成了一条颜色稍微浅点的蜈蚣而已。

    江霁远直言道:“你要是光问这疤,那确实是挺丑的,但也不明显,毕竟疤丑也不耽误你人好看。”

    何况只是在腿上。

    姚宗薏笑了一声,“你跟林宇杰说的一样。”

    江霁远顿了顿,并未在脑海中查询到这个名字,他问:“林宇杰是谁?”

    “就是你下午见到的那个。”姚宗薏晃了晃脚,话中带着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同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呢。”

    江霁远也笑,“那只能说明我和他说的都是真话,这疤影响不了你什么。”

    姚宗薏无所可否,他这人很怕热,以前夏天爱穿半裤,但自从出了车祸后便再也没露过腿,姚笠森察觉到原因还主动找他谈过话,让他不要太在意,如果实在觉得这疤不能见人就去做个祛疤手术,他可以帮忙找最好的医疗机构。

    几次手术下来,淡疤效果显着,可姚宗薏仍旧没再穿过半裤。

    江霁远捏了捏他的小腿rou,“我跟你说话呢,怎么还走神啊你?”

    姚宗薏回神将目光投到江霁远脸上,满眼懵懂地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上次关灯是因为怕我看到你的疤吗?”江霁远又问了一遍。

    姚宗薏张了张嘴,迟疑了几秒才说:“不是。”

    江霁远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姚宗薏突然拿脚蹭了蹭江霁远的裆部,感受到那处正逐渐变得坚挺,硬邦邦地戳着他的脚心,他才不急不忙地开口:“怕你看到不该看的。”

    “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该看的?”江霁远一头雾水。

    现在腿已经被看光了,上身也早在之前就大大方方地露过,难不成是腿心那块吗?

    姚宗薏答非所问,“你硬了。”

    江霁远捏住他的脚背,“你这样蹭我,能不硬吗?”

    姚宗薏收了脚,支着腿踩在沙发上,大大方方地朝江霁远张开腿,江霁远的视线跟过来,落在他两腿之间。

    那里被很窄的一片布料包着,前边能印出Yinjing和睾丸的形状,往下是会Yin,鼓起来的rourou的一团,最中间的布料被ye体氤shi,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深,细细长长的一条。

    很奇怪,江霁远皱起眉,他想不通那个地方为什么会shi,就算是gui头吐水,也不该在那个地方,更不会是那种形状。

    “看出什么了?”姚宗薏问。

    江霁远抬起眼说:“你内裤shi了。”

    姚宗薏“嗯”一声,“我底下流水了。”

    江霁远纳闷的正是这点,要说姚宗薏与众不同,屁眼能流水,可屁眼也不长在这里啊!

    姚宗薏往下伸了一只手,绕过大腿用手指轻轻扯过裆部的布料,他将布料卡在一侧的大腿根部,腿心掠过一丝凉意,与此同时他Jing准地捕捉到了江霁远眼中的惊讶。

    男人长逼,任谁看了都会惊讶。

    江霁远没说话,盯着看了好久。

    原来那处他以为的会Yin是两瓣Yin唇,白净又饱满的馒头逼,因为姚宗薏腿张得很开,所以江霁远也看到了里头那两片粉嫩的小Yin唇,或许是灯光原因,蝶翼状的小Yin唇上泛着盈盈水光,看起来滑溜溜的。

    “你……”江霁远无法转移视线,低头喃喃道:“你是双性人啊。”

    他以前就听说过这个名词,出于好奇因此也有所了解,虽然震惊,但很快就接受了事实,这世界上有男有女,自然也该有这种亦男亦女的存在,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见到。

    姚宗薏勾起唇,他一直都在注意着江霁远的裆部,从他扯开内裤之后,江霁远的Yinjing明显比之前更大,甚至连内裤都快要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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