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句话戳中痛处,站起来转身就想走,他在背后问我,你和你们团里那个花知夏是什么关系?我一怔,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故意诈我。
我没有回答,甩上门走了。
北京又下雪了。小好这几天都不在,他参加了一档冰雪运动节目,今天录最后一期。我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给他发消息,问他收工了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就给我回电话了,说刚录完,一会儿节目组要一起出去吃饭,听起来很开心。
这档节目录得很艰辛,还碰上过雪崩,能顺利结束我也跟着松了口气。于是我说,辛苦了宝贝。我只说了五个字,他马上听出了我情绪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好几天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他笑着说,怎么回事,你最近好缠人啊,明天还要补拍一些镜头,可能后天就能回吧。我说,好,等你。
车外,雪下得更大了。
如此平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星期,我已经强迫自己把和贺子衿见面的事情忘记。那档冰雪运动综艺本来下周就要开播了,却临时撤了档。我隐隐觉得这事好像和贺子衿有关系,又想他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结果当天晚上,他又约了我见面。
我那天回家有点事,飞回北京后直接从机场过去。一进门我直接僵住,——我没想到小好也在。他抬头看到我也很震惊,我俩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贺子衿倒是没有戳穿我和他并非第一次见面,边吃饭边和我们聊天,小好没有应对过这个场面,显得特别不自在,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在答。
后来贺子衿忽然点名问小好,是不是有个参演的综艺被压了,需不需要帮忙?这话虽然是问花知夏的,但却是说给我听的,几乎是明示我这事儿就是他在干预。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们在树影里偷偷牵手。小好显得很无助,我忍不住抱他。我问他,是不是吓到了?他先点头,又摇头。我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说,没事的,以后不会再有了。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之前自以为是的“保护”有多天真,贺子衿之前没动花知夏只是他不想,他想动随时都能动,不是吗?
那几天想了很多,脑子里特别乱,加上腰伤和感冒,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以后,我照着贺子衿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第二天,那档冰雪运动的综艺就官宣定档了。
在我看来,贺子衿这人挺有病的,他喊我过去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喜欢让我在旁边陪着他。他叫我哥。
不过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我态度冷淡,他就说你对着那个花什么不是挺会做个好哥哥?在我面前装都不会装一下?我态度稍微好一点,他又神经质地说,算了吧,你还是用那种又恶心又恨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最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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