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弓闷咳了一声,满口鲜血,冰羯罗忙握住了他的十指,将掌心贴得更紧,龙意稍稍绵软下来,将檀弓安抚下来后,冰羯罗严厉说:“三昼三夜…不允他想…不允脱手…若不其然…自取亡道!”
越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整整一天要在这里维持这个姿势,而且一点杂念也不能有?若是有了,便是取死?忙化作孔雀金文,附于檀弓小臂之上,为其护法。
三人于这静室度过了两日多,石壁上巨龙之影的笼罩下,檀弓身上渐渐生出氤氲紫气。
可是就在第三天夜晚,忽听得外面一声极为愤怒、狂躁的声音。
“冰羯罗!”
然后是掀翻东西、踢碎石桌石椅的声音,那张刚刚调好弦的凤尾寒,也被重重摔在地下。他应该是极度焦虑,连崭新的人迹都未曾发现。
冰羯罗只是极慢地睁开了眼,又极慢阖上了。
墙壁上有一块指头大小的漏洞,越金向外一看,就是此刻逆着光,甚是模糊,那人也是俊美得过逾了。
“出来!”又是一声。
这一下可听得足够真切了,即便是如此粗莽的语气,也盖不住那像混合了琼浆一般的迷人嗓音。
——便是卫玠了。
卫玠受了极重的伤,痛骂两句过后,再也不能高声说话了。他踉跄了几步,倒在石床之上,嘴角和胸口都不断涌出黑血,张嘴之时,连一点牙色都见不到了,极为狰狞可怖:“降生!终有一日,我也要你尝遍…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檀弓本来心如止水,可是听到“降生”这两个字,陡然睁眼。冰羯罗握着他的手,摇头:“止虑。”
卫玠想要接水衝刷伤口,可是一站起来,就立刻痛滚在地,疼得昏天黑地,失去五官知觉,再睁眼之时,他的眼光从下而上,首先看见一片粉红色的薄纱。
出云宓儿隻披了一件纱衣,两隻玉兔拥雪成峰,婀娜别样曼妙。她掩口豁豁的笑了两声,花枝一颤,腕上玉镯相碰,发出雨击瓷器般空灵的声音。
她揽过无须,眼神如同溪水般甚是和煦,说:“我的小多罗陀,真是又乖又能干!可算替娘亲找到啦。喏,这个就是另一个害死你琼曦娘亲的坏蛋啦!”
越金继续看:那不是纯阳真君么?怎么被一魔女搂在怀里,还有两个娘亲?
卫玠垂着头,置若罔闻,出云宓儿看他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更是不放心上:“非劣天长老?不…我该叫你甚么名字好呢?”
她将丝织手套缓缓脱下,柔柔地掐住了卫玠的脖子,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可是卫玠甫一抬首,那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出云宓儿忽觉三九寒天似得瘆瘆的,仿佛一道天雷哐啷啷击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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