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我经历了失恋搬家休学一系列的人生大事,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这个破学我不上了,搞女同了再也不想喜欢男人了。但Yin差阳错之下还是认识了他,某种程度上他救赎了我,我不会再把想死挂在嘴边,但是另一个层面上他又让我陷入了另一种痛苦。
二月我还偶尔在推特怀念一下前夫哥,讲述那天暴雨和他做爱的故事,就像我写他一样,我珍惜自己的情感,而文字是我情感的载体。
可能由于我们同城,他恰好看到了我的推文,给我发了私信。于是我们顺势在第二天的清晨见了面。我说好想吃吸满了豆浆的油条,于是他来找我的时候给我带了肯德基的油条。肯德基的油条根本不具备吸水性,况且豆浆也是流水线一样的糖水味,我都没和他说,因为对我来说有人能给我买豆浆我已经足够幸福了。
二月末空气中还透着寒冷,见他第一面匆匆带了个隐形眼镜就出了门,他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像是艺考生同款,要我说假装自己是搞艺术的买个艺考同款外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长得很高,写在简介里身高190,以我对男人的了解他应该在188这样。不过都差不多,我也并不怎么在意身高,只是因为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提了一嘴。后来我有穿过他那件外套,足足能拖到地上。
见面之后他跟我聊法国大革命、电影新浪chao。
“有个电影叫偷自行车的人,你就知道讲了什么吗?”
“不知道。”
“就是讲了一个人去偷自行车。”
“工业革命后反好莱坞这种商业化的制片模式与事有了电影新浪chao运动。”
那段时间我看了很多电影,从候麦到黑泽明,从是枝裕和到小津安二郎,他和我聊的越多我越觉得自己无知。我家里有一块黑板,我说你好像老师,可以在我家里留点笔记。他拿起了我从宜家买来的装饰粉笔,问我可不可以掰一下。我说,你要是掰了我的粉笔我立刻就哭。他笑着在我的黑板上写下了那句让我至今能记下来的话。
——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
这句话出自钱德勒《漫长的告别》,钱德勒塑造了硬汉侦探马洛,他很喜欢这种硬汉风格,抽烟斗、喝螺丝起子、爱看西部片。他说,你去看也一定会爱上侦探马洛的。我花了两天,耗时八个小时看完了,整体读感不如阿加莎,但在我回忆的时候我可以肯定地说我至少是爱上了他。
我们睡了一觉醒来,我其实根本没怎么睡着,我很难和陌生男人在一张床上睡着,他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安静地搂着我。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他说,你太浮躁了。我说,怎么才能安静下来。他说,心静下来自然就安静了。
我静不下来,于是我牵着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胸上,结果他从我的胸前移开,重新牵着我的手。我觉得很奇怪,来我家无非就是和我做爱,又何必整这一出。但可能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让我获得了一点点的安全感,于是我在梦与醒之间短暂获得了一小段时间的平静。
清醒过来之后我想着也差不多到了时间,就和他说我们做个爱吧,这句话对我而言是一种来都来了的态度,我没有那么想做爱,但我觉得总也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他说,可以呀。我说,你还挺好说话。他说,我是个很随和的人。我心想,我觉得你是个挺不要脸的人。
他说,我没带套。我说,那你无套和我做吧,我分手后体检过,没病。如实来说,那段时间Jing神状态确实不太正常,现在想来这句话还挺匪夷所思的。他没有拒绝,诚实地说他并没有什么怀孕心理危机,可能大部分男性都没,毕竟怀孕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女性命题。我家书架上有五本波伏娃,三本上野千鹤子,看来对于我来说读书没什么太大作用。
我脱掉内裤,和他说你可以直接插进来,我这个人是这样的不怎么喜欢前戏。他望着我说,可我不是这样的人。于是他的手指伸到了我的身下,一根、两根。他的手指在我的体内翻涌,我的心绪也随之飘乎天际。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如果他速度再快一点我或许能达到人生第一次的Yin道高chao,他不断按压我的g点,好像认识他之后我眼睛里流的泪都变成了身下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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