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天被秦誉折腾了一番,辜鹤鸣休息时总觉得头皮还有些疼。他实在不喜欢这个便宜继父,明明生了副好相貌,偏偏却是个不懂礼数的。
他思量着等他中了案首,便离开秦家,自去奔他的前程,亲娘留在秦家倒也不用Cao心了。辜鹤鸣天生一副凉薄心肠,也不觉得自己此番有何不孝。他娘改嫁了,可他仍旧是辜家人,没有上族谱,则秦誉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继父而已。
日后他弃了那懦弱无心的娘,也有了由头。她既然改嫁了,自然也就不是辜家的人了,更不是他辜鹤鸣之母。
这秦誉倒也算做了件贴心的事儿。
不过半夜辜鹤鸣仍旧觉得不适,醒了过来。只是这一醒,他睡意完全没有了。
周遭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窗纱还透过几缕月光,看得出床边模糊的人影。
熟悉的布满茧子的手从他的衣襟里探了进去,摩挲着他的胸膛,手指一寸寸抚摸着他略显瘦削的身体。
有点痒,也有点难堪。他是读书人,又方才十四岁,身体难免清瘦,不若那人的强悍。辜鹤鸣从不愿示弱于人,此番猜出身旁的人是白日里装得多么严肃正经的继父,也依旧不动声色。
只是他沉默,他的动作却越发过分了。竟往下摸到了他的腰带,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扯开。
若非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担忧这厮杀人灭口,辜鹤鸣早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了。他静静等着看,他想要做什么。谋定而后动,是他的习惯。
秦誉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了。当终于扯开他的腰带时,辜鹤鸣感觉到他靠近的动作,那股血腥味儿越来越重了。那绝不是什么牲畜的血,是人血!
辜鹤鸣身体微微绷紧,他自然是打不过秦誉这厮的。他头脑中念头四起,手指已经扣紧了被子,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若他真想对自己不利,他恐怕难以应付,只得忍过这时,不叫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他的亵裤被轻轻拉了下去,秦誉的手在发抖,他好像在犹豫,又似热切。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气,还有辜鹤鸣晚间沐浴后的清香。
下身已经完全裸露在了秦誉面前,他看不见,呼吸却打在了辜鹤鸣沉睡的那物儿上。辜鹤鸣想到这个怪异的男人,正脸冲着自己袒露的下体,桀骜的眉眼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他的嘴唇似乎不小心碰到上面去。
辜鹤鸣忽地想笑,这人该不会是在犹豫要不要含住吧?堂堂十三爷,竟这般怯懦?
他突地似抓住了什么灵光,眉头舒展开来,想到这在秦家的日子里,这人找各种由头触碰他。加上他一直未曾见过他与自己娘在一起过,平日忙也就罢了,一进府必然是先来自己院子里。
种种行为于今夜揭开了答案,这人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若是旁人知晓自己被个男人看上了,并且猥亵,不是大为震怒,就是惊慌失措。辜鹤鸣不一样,他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利用这件事,让秦誉为他所用。
若是他揭露了秦誉的真面目,秦誉不好过,他在外也失了颜面。这种两败俱伤的事儿,辜鹤鸣自然不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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