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有了着落,接下来便是她家公子的补品了。
这膳馆阿瑜是头次来,里间是后厨,负责整个醉仙阁的饮食,前头便是可以点菜的,柜台上摆放着多本册子,封皮上是每本册子的大致内容。阿瑜挑了个补品的拿在手中看,上面详细列出了每样食材的价格和功效,她根据自己手头的银子,挑了些温润滋补的,同柜台的伙计交了钱,做了登记,日后每餐顾渊都会多一碗补品。
平日里顾渊在前头上课,阿瑜便在后头缝制衣裙。转眼一月就过去了,非晚如期收到了阿瑜送来的衣裙,果真不同凡响,接下来便是采菊宴了。
采菊宴是天黑后才开始的,顾渊这批明年见客的小倌也被要求到前厅去,提前熟悉一下,更是为了让他们知道现实的残酷更加努力的学习。阁里特意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了位置给他们,毕竟明年才能见客,也为着不抢前辈的风头,每个小倌都被要求必须青纱蒙面。
阿瑜是唯一一个陪同的小厮,只因其他小厮早不知在醉仙阁待了多年,对这一情景早已熟悉,倒是阿瑜,因着是头一次参与,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着,怎么也看不够。
这采菊宴是有讲究的,每位公子依序出场表演,早了比晚了好,越是排到后面,被叫价越少,被赎身的机会就更渺茫了。至于排序的依据,便是出钱高者优先。
表演完毕后由妈妈领着谢客,之后便是竞价。这厅有两层,一层大厅只能争初夜,十两起价,每次叫价便加十两;二层包厢通常是王公贵女,既可争初夜,也可赎美人,赎身两百两起价,包厢外头挂了个铃铛,里面人拉一下便响一下,同时加价一百两。
阿瑜只当来欣赏美人,不得不说醉仙阁的小倌质量极佳,这位一曲赢得满堂彩,却五十两便让一体态臃肿之人得了去,阿瑜不禁为他惋惜。
非晚的出场有些靠后,想来是他把银子都拿来打点她的缘故,阿瑜难得有些心虚。非晚一袭红纱夺人眼球,另阿瑜有些吃惊的是黑暗处,竟是师景在抚琴。最终非晚被包厢的一位贵人用三百两赎了去,阿瑜也为他高兴,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看完非晚,旁人看不看倒也无妨,见顾渊也没什么兴致,阿瑜索性拉着他回了后院。待到了院子里,阿瑜垫脚将顾渊的面纱取下,“公子似乎有心事。”
“竟被你看出来了。”
“公子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顾渊不自觉摸了摸脸颊,有这么明显吗。
“公子为何事烦心,可否说给阿瑜听听。”
顾渊望着前头那歌舞升平处,微微一叹:“我只是在想,明年今日站在那的便是我,只是不知我有没有这样好的福气。”
“公子自然是最好的!”
“你只管哄我,”顾渊被她认真的神情逗笑,“罢了,走不出这醉仙阁也无妨,总还有你陪着我。”
“公子安心,阿瑜定会永世陪着公子,护着公子。”阿瑜言辞恳切,也不理会顾渊信了几分,他总会知晓她的真心的。
今年的采菊宴结束意味着顾渊他们这批小倌的时间还剩不到一年了,学堂的气氛也更紧张了,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谋划,算计也随之而来,只有把别人踩在脚下,才能出人头地。顾渊并不想陷入其中,总是极力掩藏自己,不让自己陷入争斗中。
天气转凉了,阿瑜从箱子里拿了些厚衣服出来,把顾渊的披风也准备了出来。顾渊一早便觉得身子不大舒服,头也晕乎乎的,倒也没当回事,照常去上课。
“顾渊。”
“顾渊!”
阿瑜在后头干着急,公子这是怎么了,竟也会在课堂走神。还是身后的小倌叫了他一声,方才回过神来,忙跪直身子,“顾渊走神了,请先生责罚。”
先生冷哼一声,看见顾渊平时勤谨好学的份上,也不愿苛责,“罚二十,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记仔细些。”
顾渊忙应下。头依旧有些晕,眼前时不时还会花,却是不敢再走神,手指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总算清醒了不少。
到下课时,顾渊几乎是倒在了阿瑜怀里,“公子怎么了!”之间顾渊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里也噙满了血丝,阿瑜小手在他脑门一摸,果然是发热了。搀着顾渊回了房中,将他外衣裤褪了,又用棉被紧紧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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