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雨消失在夏末 - cao我cao得这么深,万一让我怀yun了可怎么办 (学习骑乘、被nei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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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看了一眼来电是我妈,不得不接,所以只好坐起来清清嗓子再点开接通。

    问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么多,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听老师话、有没有按时完成作业,以及,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别舍不得。

    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一边回应,一边转过身用手指点着张然的眉毛和嘴唇玩。

    张然在我接电话那会就醒了,这会不想让我捣乱,就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

    我巴不得他握我的手,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打着电话。

    该说的话题都说完了,我妈沉默了半晌,还是叫了我一声小凌。

    我愣住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妈也是身不由己。

    我的怒气一下子冒到头顶,又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愿把火撒在我妈身上,只好挣开张然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按下了挂机键。

    张然看我有点喘不上气,熟练地从我书包里拿出便携氧气瓶,插好面罩之后往我鼻子上放。

    我缺氧不是什么大问题,吸几口就缓过来了,把氧气瓶放下以后也恢复了理智。

    “她身不由己,”我有些无助,“那我呢?”

    我妈和我爸之间是一笔烂账,两个人的结合本就是我爸强扭瓜,这么多年我妈也没因为有了我爱上他。

    我爸这人不行,这是我从小就从自己三观和邻居之间悄声八卦之中下的定义。一个被单位裁员之后只会在家喝酒打牌的懒汉,喝醉了还会胡言乱语,以前还打过我妈。

    好在被我一刀把他捅进医院急诊之后再没动过手。

    那个男人看起来什么坏事都做尽了,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和我妈回家之后发现他没了气息也没觉得难过。他这辈子活得窝囊,连送他最后一程的人也没几个。

    我妈又凑合把我拉扯到成年,在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早晨跟我说了告别。

    我没挽留,因为早有预感。

    之后每个月我妈还是会给我打一千五的钱,我每一笔都记在账上,从来没动。

    最初两个月用的是我爸留下来的遗产,不过也没多少,后来就开始给东哥打下手,做些最低级的活赚生活费。

    从那之后,我就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张然看着我,把我下意识揪在一起的手强行分开又握紧,叹了口气,用安慰的语气说了句别哭。

    我哭了吗,我为什么要哭,我有什么可哭的。

    我平平安安长大,十六岁之前姑且也算无忧无虑,十八岁以后能自己养活自己,还找到了符合自己一切gui毛审美的炮友,每天有爱可做,我有什么可哭的。

    张然确认我不会再自己抠自己,就放开我的手从床头扯了几张卫生纸给我擦眼泪。

    “别想了。”我听到张然说。

    可委屈这种情绪来了就是不讲道理,本来能忍住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人安慰,三成的委屈都能变成十成。

    我一下又没绷住,躲在张然怀里放声大哭。

    张然也被我弄得没辙,看我又有点喘不上气,只好又拿起氧气罐在我鼻子上喷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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