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霸占了自己年少时的多少欢喜。

    宛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满足，有点惶恐，还有些其他的什么。

    直到自己腰间一紧，一句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我只喜欢男生。”

    宛央身子一颤，阻止了季斯禹拉他裤子的手。

    “不、不行！”

    季斯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宛央有些慌张地整理着衣物。

    “你不爱我了？”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矫情，但宛央听出了话里浓重的低落情绪。

    印象里张扬的少年人哪里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让他不由想要顺着他。

    宛央几次想要回应，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

    诚然他曾经热烈地爱过对方，甚至在满腔爱意中冲动地生下了宛舟。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的许多注意力裹挟着爱意都给了陪伴他许久的舟舟。

    他对季斯禹还有感情吗？必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对方一个拥抱一个吻就意乱情迷。

    那他还爱不爱季斯禹，或许是深藏的爱意藏得太深太久，季斯禹的出现太过突然，他一时间竟难以脱口而出。

    季斯禹握着他的手腕，沿着白皙皮肤下淡青色的筋络细细摩挲过：“那你现在……有爱的人吗。”

    宛央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了宛舟的脸。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现在的宛舟在他的心中无疑占据了许多的重量。

    季斯禹垂眸看着他的神色，此刻已然明白，他轻笑了一声，却骤然将宛央重新拉扯进了怀里。

    他的唇不轻不重的贴在宛央的耳边，嫣红的唇瓣愈发衬得宛央耳廓白皙得通透：“小央，我向来卑鄙得很。”

    齿关一合，男人咬住了宛央的脖颈，像是锁住了猎物咽喉的野狼。

    “啊……！不……”

    漂亮的手指慢慢地解着胸前的衣扣，宛央想伸手拦下，就被身后的人反剪住了双手。

    胸前被迫向前挺起，宛央徒劳地摇头拒绝。

    “放着所爱的人一个人在家，小央，他对你不好。”

    “放觊觎你的人进门，还允许对方抱你、吻你，将你压上了床……小央，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呢？”

    季斯禹说一句，便解一颗衣扣。

    眼见着胸口就要暴露出来，宛央终于喊了一声：“我不是男生！”

    季斯禹的动作再次停了下来，指尖夹着的衣扣解了一半，将散未散。

    宛央闭上了眼，间隔了许多年的自卑与颓丧感又裹住了他的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低了许多，但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男生。”

    “你喜欢男生，我是一个双性，我的身体想来不是你喜欢的。”

    季斯禹语气有些低沉，大脑中短时间内掠过了许多想法，一些困扰了他多年的疑惑也在此刻解开：“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疏远我，离开我？”

    宛央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义在哪里，眼泪挂在眼睫上，随着他闭眼的动作滑落下来。

    他年少时本就因为身体的与众不同而自卑，而喜欢的人一句“我只喜欢男生”让他彻底开始怀疑自己。

    尤其是那段时间他的胸ru微微突起，令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刚迈入发育期的少女，他每天想方设法地遮掩，又惶恐又自卑，愈发不敢靠近季斯禹。

    以至于后来意外和季斯禹发生关系后，害怕第二天就对上对方厌恶的眼神，忍着身体的不适也连夜想要离开。

    宛央虽然沉默，季斯禹却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也不再多说，直接粗暴地扯开了宛央的衣襟，衣扣一下子爆开，散落到床上和地上。

    在宛央的惊呼声中，他的大掌覆住了宛央的胸ru，另一手则探到了宛央的身前，沿着他平坦的小腹往下扯下了他的裤子。

    指腹在内裤的边缘摩挲了一阵，就从宛央内裤边缘钻了进去，握住了宛央的性器。

    胸ru被揉按刺激，性器又被曾经喜欢的人握在手里，能不起反应那才是圣人。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是男生而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