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郑巧心
昨天头发漂了整整三道才染成这个松石绿。
我在沙龙的转椅上滋溜转了两圈,像会飞起来,看回镜中又有些担心地道:“……会不会有人觉得很怪呢?”
理发小哥哥掐着兰花指,尖溜溜笑了一声,走过来非常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宝贝儿,怎么会呢,只有最傻最傻的直男才觉得怪哩,但凡有点审美,都觉得美的不行的。”
我是凶手。
这是我第一次拿凶手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好在大家貌似也只是玩玩的心态,大晚上睡不着凑热闹发的这个车,对任务并不怎么较真。只有一位应该算是高玩,揪着时间线上几个细节咬定我不放,那是我前男友的发小。
我的前男友段锡林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我的斜对面,宽肩上披着一件很沉闷的风衣。
他发小犀利的问题在我脑袋里绕圈圈。做什么玩个游戏也这么针对我,又不是我甩的你兄弟,我埋着头有点闷闷不乐。
这个屋子的玩家除了我跟咔咔都已出社会,高低是些三年烟龄打底的老烟鬼了。我喜欢叫我朋友咔咔,他是我好朋友中很皮的一个。
尽管大家都抽烟,但为了公共环境也贴心地没有实行,独独我的前任先生旁若无人地吸了一根又一根。但我也不敢呛声,大抵骨子里还是有点怕他。
我发言了。段锡林扫了我一眼。
他看着我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能从桌子对面来掐我喉咙。
倒不是讲他生了一副凶相,他似乎从前在我的视线之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观念里无道德也无礼貌,跟兄弟日常称老子,拼酒干架飚最不堪入耳的脏话。似乎开始跟我谈恋爱起才会装上一装,会在接我放学时自然地接过东西,弯下半身,吻着我眉心说,崽崽今天好乖。
画面在我嘴巴还在工作时从大脑一闪而过,我赶紧略过关键的行凶道具把时间线编成了莫须有的很有病的故事。还是紧张,磕巴了一两个字,讲的一般。
我说完了,庆幸我的脖子还没事。
大家很捧场。一桌人笑了,只有他没笑。
这和今晚我走进这个剧本房的情景有些叠合。
那时我在沙发上等车等到已然刷了快三百个英文单词,突然说人凑齐了。我蹦蹦跳跳进房门,上一场玩完的客人打闹着离去,看见我后突然折回来,大方直白地问我可不可以加个v。
我眼睛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我不会喜欢他。匆匆忙忙地挤进彼此好友列表,相互敲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再像失去活性的水母一样彻底沉寂海底,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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