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十秒时间解释。”柏川捏着赵景明的手腕，将人堵在玄关。

    “我手机没电了……是简安安，她给我发消息，我以为她出事了。”柏川脸色难看，赵景明不由得感到害怕，“可能是她把房卡给了简晨，我……”

    “房卡？”柏川突然笑了，“赵景明，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才一天不见，很好。”

    “你听我解释。”赵景明腕骨被攥得生疼，“我……”

    “时间到了。”柏川将手指抵在他唇间，“别说别的。”

    “对不起。”赵景明妄图平息柏川的怒火。

    “你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味，我不喜欢。”柏川将赵景明推进浴室，“给你十分钟，洗干净。”

    柏川绷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天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过的。

    担心和生气在看到简晨靠近他的一瞬间，全都转化成了滔天怒火。

    柏川在忍耐，在思索。

    很快，赵景明裹着浴袍出来，犹豫着走到柏川面前。

    “走吧。”柏川语气平静。

    “不需要换衣服吗？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去拾光……”

    柏川停下脚步，折返上楼，下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项圈。

    赵景明有些诧异，但还是由着柏川将皮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会……”

    “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不许说话。”柏川扯开赵景明腰间的系带，示意他把衣服脱掉。

    “现在就脱……”

    夏末的白日很长，刚过六点，天还蒙蒙亮。

    “一次。”柏川用膝盖顶向赵景明的膝弯，“我看今天一晚上，你能犯多少错。”

    赵景明跪伏在地上，循着牵引绳的力道往前爬，车子就停在门口。

    一路上，柏川没有说一句话，赵景明能感受到他蛰伏在平静下的怒火，闭嘴安分地坐在副驾上。

    柏川将车停在拾光门口，拽了拽链子，“下车。”

    柏川的风格与简晨大相径庭，换句话说，柏川就像他之前半开玩笑说过的那样，很严厉，和平常相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景明犹豫着，没有执行命令，他浑身上下只有脖子上套着项圈，柏川没有给他任何遮挡样貌的东西。

    “三，二，一。”柏川抿唇，“两次。”

    “能不能给我个口罩？”赵景明刚刚在车上看到了。

    “四次。”柏川被气笑，将口罩扔到赵景明手边，“我说过了，没有允许，不准说话，还有，说话的时候，要喊主人，知道吗？”

    “是，主人。”

    赵景明带上口罩，顿时放松几分，爬下车，讨好地蹭了蹭柏川的手背。

    柏川冷哼一声，转身走进拾光。

    devil张扬的红色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柏川险些没将他认出来。

    “呀！这是之前那只小狐狸？”

    devil打量着赵景明，柏川不动声色挡住他的目光。

    “切，小气。”devil环抱着胳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人和房间都准备好了？”

    “那是当然。”devil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开场，我带你过去。”

    柏川牵着赵景明，跟随devil穿过一条狭窄的长廊，停在一闪红的的门前。

    柏川将devil拦在门外，后者翻了个白眼，后退半步，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