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赵葵哲便带着鹤露尔乘船回到了九十九溪南岸大营。下船的那一刻,鹤露尔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惊喜。
蓝天,山丘,茂林,流水,海浪。这样的风景对他这个一生都未能离开泉州城的少年来说,是那样新奇。
艳阳照射下,可人的欢笑出现在鹤露尔肤白貌美的脸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摸摸他的金发小脑袋。
“很漂亮对吧。”赵葵哲冷不丁摊开扇子,在墨竹耳边询问上一句。
“我不懂主公你在说什么。”墨竹有点脸红,他刚才确实走神了一瞬。
“男人,你的性欲逃不开我的眼睛,你刚刚看呆了。”赵葵哲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戏弄墨竹的机会,不过这回他打算点到为止。因为他必须先说服众将士。
三人从小码头一路赶到中军大营,墨竹端着装有泉州地图的匣子,陪在赵葵哲身边快步进入正说得热火朝天的军议营帐。
“征东将军雅兴,深入敌营还能带回来一朵娇花,末将深感佩服。”副官嘲讽着赵葵哲,渡河未遂的部队是他率领的,战场上的受挫让他极为暴躁。
赵葵哲有点不爽,皱了下眉头,但没有反驳的意思,在他眼里粤军只是工具而已。现在,他要把战果给自己的嫡系吃下。
“舅舅,把我的雷鸣军交给我。再准备些船只。泉州破城就很快了。”赵葵哲的语气里充满自信,他打开一个匣子,摊开鹤露尔画的泉州城图。
在场的将士们都瞪大了眼睛,这让副官吃了个瘪。葵丘林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他淡淡地问道:
“我军士气低迷,攻势已缓,经不起大败了,你有几成把握?”
“至少七成。舅舅,陷入困境的可不只是我们。泉州城守备空虚,城防军军纪涣散,只要我打入城内,便是一击即溃。”
“火器是我们唯一能压制敌军的手段,将军大人要是全部抽调走了,前线该怎么办?若是折损了,战局该怎么办?”副官不依不饶地质问着,这是粤军大部分将士的心里话。
“如果副将大人去过一次泉州就会明白,泉州城墙高壁厚,丝毫不输广州城,绝非我军小炮鸟铳能破。一条小溪便可拦住我军军锋所向,若执意正面强攻,大江和高墙又岂能被我军攻破?”
葵丘林点着头,他已经用尽浑身解数了,但还是连条溪都跨不过去,三千人的粤军已经折损近千,军费消耗更是巨大。他明白,粤军已经无力再行攻城之事了。
“就照你说的办吧。”
传令兵随即领下葵丘林的命令,召集雷鸣军的所有将士从战线各处集结到大营。而赵葵哲三人也退出军议营帐,回到休息营帐里穿起了盔甲。
“能让我也一起去吗?”鹤露尔说出一句令赵葵哲震惊的话。
“刀兵无情,小鹤你还是呆在大营吧,每天都有伤员,你可以帮忙救治一下。”赵葵哲在两个亲卫少年的帮助下披上他最不喜欢的笨重甲胄。
“我...我想为父母报仇!”
“仇恨不能让你刀枪不入,还是听主公的呆在这里吧。破城之后你再入城就是了。”墨竹早已经换好了盔甲。银光闪闪的札甲片包裹着他。
“我也是能杀敌的!”鹤露尔急得直跺脚。
“别逞强了,敌人不会因为你长得好看就不打你的,乖乖听话。”墨竹检查起自己的漆木枪了,几日没有碰过也不知道生了锈没有。
“我不要听话,你年纪明明就跟我一样大。”鹤露尔有点恼羞成怒了,他抓起一根令牌,往墨竹身上丢,不过瞄准的只是墨竹的周围,并没有命中墨竹的打算。
几乎是条件反射,墨竹刺出手中的长枪,枪头正面撞上木头令牌,将其撕成两半。鹤露尔心里惊叹于墨竹的武力,但手上却是祭出了下一轮射击,他必须正面自己有战斗力。
一片片令牌如狂风骤雨般袭向墨竹,而墨竹捏着枪杆末尾,抖动起长枪来。枪头如金蛇乱舞,把来袭的令牌一张张打掉。不过随着一声木牌碰撞盔甲的声响,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试停了下来。
“好身手,可以跟我们一起入城。”赵葵哲心里笑开了花。
暗器,医术。这两个东西结合起来不免让赵葵哲联想起,那个书籍中描述的,天地间还存在灵气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帮助天子支配天下的是五显宗,而五显宗之一的花树宗便有这样的招数。以毒镖毒针杀人于数十步之外。难道,让他捡了个宝?
“谢谢!能让我出去采些草药吗?”鹤露尔对赵葵哲说完,就跑到墨竹身边,帮他揉了两下盔甲:“对不起,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而已,没有打疼您吧。”
赵葵哲已经可以确定鹤露尔跟传说中的花树宗有些联系了。而墨竹还沉浸在被人破防的震惊当中,人不可貌相啊,明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一番整备之后,伪装成运粮商船的粤军船队载着五百雷鸣军,从深沪湾扬帆,经由泉州湾驶入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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