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鸣军拉着炮车奔赴金门所城之时,金门城里却住着位当地的大人物。那便是泉州苏丹(国王)的独子,拉德普尔。
这位王子极具异域韵味,深邃的眼眶与高挺的鼻子在那偏白的肌肤上构成一张俊脸。他的腰间别着把弯刀,白色头巾随风飘摇。明明还是个少年,却很有英武之气。
可惜,他在刚到金门所城里没多久,就面临着一群妇女少年构成的诡异军队的围攻。
“王子殿下,我们该怎么办?”身穿穆斯林风札甲的侍从问道。
“凭借城墙,固守。”拉德普尔从容地站在城楼上,轻描淡写地发号施令。
不过别看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也是慌得不行。只不过他明白,如果主帅动摇,那么这金门城便会不攻自破。所以他必须强装镇定。
金门所城里虽然有几门古老的旧式大炮,但城中并无火药储备,只能是年久失修的样子货。
这场毫无征兆的突袭,让拉德普尔深感头疼。他在收到南面有人要进犯泉港,于是来视察这里,加强守备的。谁曾想,来得这么快。
他只带了七十余人随行,加上金门城里的守军也不过两百号人。而且因为兴化前线战况焦灼,所以这里的士兵都不是Jing兵。
这下面,粗略估一下也得有四五百人吧。攻克金门城是不可能,但要是围而不攻,那也是件麻烦事。拉德普尔如此想着。
城下,喜上眉梢的赵葵哲正看着自己的亲卫们装卸那三门宝贝。他是第一次知道,金门这一片,居然有养马的,这三门大炮就是用港口的小马拉过来的。
这可把他乐坏了,马匹可是个好东西,能耕地能拉车,还能骑。他拿起一根西洋人那儿买的铜管千里镜,往城楼上一看。
“小竹小竹,快来看。”赵葵哲看见拉德普尔的容颜,性奋不已。他把千里镜交给一脸“不要打扰我指挥”的墨竹。
“好俊对不对?”赵葵哲双手放在墨竹的肩上。
“你打算换人了?那我走了。”墨竹看了一眼就收起了望远镜,语气很烦躁。
“走什么呀,谁能替代你啊。我这是让你打的时候别伤着那个人,这样打完之后,咱们就可以玩他了!”堪称不知廉耻的赵葵哲顶着一副清高美少年的皮囊,言行却像个抢女人的土匪一样。
“真不害臊啊。你要玩自己玩。”
“不行,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会射不出来的。只有你能...”周围的人都是一起乱交过的,所以赵葵哲并不遮遮掩掩。
但是墨竹是要脸的,于是他对着城门挥下自己的漆木枪。
“开炮!”
三颗炮弹瞄准着城门,但也许是佛郎机炮Jing准度本来就不好,也有可能是亲卫总旗的人们不大熟练,有两颗砸歪了,飞到城垛上,当场砸死两个拉弓戒备的守军。
拉德普尔听见炮声,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一瞬间表情失去控制,露出惊慌与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虚假的云淡风轻。
他连忙走下这危险的城楼,命令所有人在城垛后面躲好。但让他害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他的脚还没落下城楼阶段的地,炮声就又响了起来。
不可能啊,他看的很清楚,对面就只有三门炮,怎么会这么快又打出来一轮,这是什么鬼东西?
金门所城与桂省的土墙寨子不一样,城墙内核是版筑夯土,外面裹着条石。而佛郎机炮只是打得快,威力根本不够轰塌城墙。所以墨竹的命令是集火城门。
年久失修的城门板根本挡不住一轮又一轮的炮火。实心铁球很快就打烂了门板和门闩。此时的金门城可谓门户洞开。
城破之后,墨竹又下令佛郎机炮向前移动,三个总旗装好弹药跟随大炮一起移动。亲卫炮手在弓箭难以够到的距离上,往子炮里塞入一大把鸟铳用的铅弹,而非大铁球。
“预备!放!”
由于炮击停止,城墙上的弓手们把身子离开城垛掩护,继续拉弓预备射击。但悲剧的是,迎接他们的,是三门大炮口中打出来的铅弹暴雨,还有一百多杆鸟铳的辅助射击。
就好像是秋日的镰刀收割稻子,城楼上一瞬间多了一大票尸体,都是铅弹带走的。
惨痛的伤亡和城门大破的消息很快传入在城墙背面躲避的拉德普尔耳中。他当机立断,命令全员下城墙,把敌人放进来打。自己则偷偷地上了阶梯,躲在城楼里面。
一看已经没有露头的敌人了,墨竹无奈地让唯二的两个受过近战训练的总旗上前,拔出盾牌腰刀结阵,准备进城rou搏。这是他最胆小的事情,仰仗火枪火炮的优势远距离射击还好,rou搏是很容易死人的。
雷鸣军的近战训练是专为入城设计的。他们举着盾牌,肩挨着肩形成一面盾墙向前推进。以盾为主,腰刀为辅,这是他们的宗旨。
城内埋伏的守军想抄起弯刀与雷鸣军混战,奈何盾墙坚固如gui甲,盾间的腰刀又致命,他们只得且战且退,被盾墙推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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