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成稳了稳脚步后抬眼，见他唇紧紧抿起，满脸愤懑和藏也藏不住羞耻，蓦地一下就笑了，那淡色的唇瓣弯起。他就知道陈向天怕人知道，怕被人看见自己被按着Cao还不敢动手的样子。

    陈向天左手扯着衣服，免得小腹上的Jingye黏在布料里层，压根不想理会张安成，扭开门扣推门就出去清理。

    厕所里布置了一面镜子，镜子下方就是三个洗手台。他挤了点洗手ye，打算先洗掉黏在右手的ye体，因为左手要扯着衣服，右手便一手蜷起揉搓着掌心，但总感觉这样洗不干净。

    一只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拧开水龙头，握住他微凉的手，拇指指腹从大陵xue位开始分别沿着拇指、小指外展肌向两侧推去，接着又汇合到掌心，配合手背上的指头轻轻揉搓掌心，将洗手ye抹开。手心怕痒，时不时蜷一下手掌，又被张安成抓着强硬打开。

    陈向天默许他的动作，他拿出shi纸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把纸巾替换成了shi纸巾——擦干右手，转而要帮陈向天清理小腹上的浓Jing。

    “我自己来。”陈向天一把夺过纸巾，左手将卫衣拉起，定在膈肌的位置，将腹肌清楚地暴露在空气……和张安成的视线里。他擦起那些黏在腹肌凹陷处的白色ye体，动作迅速，粗暴，很快就将Jingye都清理掉。

    见他放下衣物，张安成微不可察地抿一下唇，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就见他将shi纸巾摔进垃圾桶，打开门要走。

    陈向天匆匆擦了一下卫衣和大腿处干涸的前列腺ye，见擦不掉就选择放弃，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和张安成共处一室，片刻也不行！

    “走开，”他挥手甩开跟上来的，满脸不耐烦，“我很忙！”

    张安成极力拽住他，趁他还没迈开腿窜到他前头挡住路，“下周五，”他顿了顿，“陪我去补牙。”他脸上的青黑已经消退，轻扬秀丽的下巴，苍白的肤色上因为刚才的高chao而生起的红晕未退，显出几分活力。

    陈向天不吃这套，推他一手，身材较瘦弱的张安成向后退了两步，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路。

    他最后一次拉住他，浅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如果你不听话，我再也不和你客气了。”他的神情很认真，目光深幽紧紧地黏在陈向天身上。

    陈向天止住脚步，侧头，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随即完全转过身。扯上他衬衫的衣领，向前一步，张安成被迫向后一步。

    “听话？”

    “客气？”

    他连问两句，语气又轻又快，动作迅猛地将张安成摔在墙上，发力的时候肌rou收紧像一头捕食的黑豹。张安成瞬间皱起脸，背部传来刺骨的痛，他用手扶着墙面，撑着自己。没等他喊出声，陈向天再次拉扯他的衣领，一只手就轻松把他拽得要踮起脚。

    陈向天的嗓音还没好透，透出一股沙哑，视线钉在张安成脸上，“你指什么？啊？”他低下头，几乎和他面贴面，“侵犯我的隐私让你开心了吗？”

    “我像狗一样让你们Cao来Cao去……很得意是吗？”他收紧手，手臂肌rou隆起，张安成有些喘不上气，视线凝在他身上，面上浮起诡异的chao红。明明身体因为畏惧不停发抖，但是心中却骤然爆发出不明的雀跃，张安成摸上他的手腕，心脏跳得像是要蹦出胸膛好另寻人家。

    “Cao完了也就算了，”陈向天只当他是害怕，“你还想怎样？！”他先是声音大了起来，然后又刻意压低，不想引起注意。

    “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啊！”说完不等张安成回话，就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上一次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坐他身旁时把全班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这次他吸收教训，打在没人能看得见的地方。

    拳头触到皮rou，然后深深地击到rou里，内脏震了一震，张安成猛地弯起背，泪水瞬间就从眼眶掉了出来，眼眶红的像一只兔子。他长相清秀，被揍的时候显得楚楚可怜。

    陈向天向后退一步，松开手。失去支撑的张安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狼狈地咳嗽起来，总算感受到之前陈向天的窘迫。

    “下周我会陪你去，”陈向天情绪稍微平静，但声线还带着一丝不稳，“这是要我听话你需要支付的代价。”

    他缓了缓，眼前的东西有一瞬重影。蹲下，手去拉拽张安成后脑勺的头发，“你说的话我是不是都照做了？”

    张安成被迫抬起头，瞳孔收缩，喘息未定。

    片刻后，他点点头。

    “那我算听话吗？”陈向天面无表情，眉心平整，整个人有种崩溃后的异常的放松感，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思考自己的行为会召来什么样的后果。“嗯？”张安成这次回得慢了，他用手轻慢地拍了拍那张眉目清秀的脸，示意张安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