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艾凡和克雷尔在艾力克的后院散步,晚风轻轻抚过,消散了不少热气。
“其实…你不必在他们面前帮我开脱,他们不能真把我怎么样。”默默走了一会儿后,克雷尔忍不住开口道。
艾凡没说话,轻轻折下一朵黄色的小花,根jing在手中轻轻转动,这里的花没有经过太多的修饰,虽然花开的不大,但是却生机勃勃的,就像克雷尔一样,充满野性的生命力。
艾凡看向身后的别墅,从玻璃间透出的暖黄的光,让他心安,夏佐不知道又从哪里溜出来,被艾力克拽着耳朵丢进厨房洗碗,吵吵闹闹的却让艾凡心里暖暖的。
“我不是因为给你开脱才说这话的。”
正在和自己脚边杂草做斗争的克雷尔听到这话,猛的抬起了头,眼里透出一丝不可言说的期待。
‘叮当-’夏佐毛手毛脚的又打碎了几个盘子,艾力克气得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打他。
艾凡看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团,嘴边勾起一抹浅笑,眼里露出向往,转头对克雷尔说道,“我睡了你,难道还要拍拍屁股走掉吗?”
艾凡伸手将他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指轻轻抚过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穿过皮肤,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激起了一片红晕,克雷尔别过眼睛,想躲开艾凡如魔般的双眼,却身不由己的越陷越深。
艾凡将手中的黄花别到他的耳上,娇弱柔美的小花中和掉了克雷尔身上狂放的气质,连带着英气的眉眼都变得有些柔和,“我想要一个家。”艾凡轻缓的声音仿佛要飘散在晚风中,眼神不知道飘向何处,仿佛这句话只是说给自己的心事,克雷尔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愣的看着艾凡。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这件事就算了。”艾凡像突然回过神似的,似乎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摩挲上克雷尔的耳朵,有些尴尬的想收回去,但是手刚收回一半,就被克雷尔狠狠抓住,强势的拉进了与他的距离。
“谁说我不愿意的!”
少年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出奇,漫天的银河都因此失色,浅灰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火焰,就像他的生命一样耀眼。
随后,艾凡的唇便被狠狠吻住,逐渐熟练的舌头敏锐的舔舐着他的敏感点,艾凡舒服的眯上眼,环住克雷尔的劲腰,加深了这个吻。
…
“我就说不用担心吧。”海曼看着院子里相拥的两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哼-反正他以后回来哭我才不管。”艾力克一手提着夏佐,一手拿着扫帚,恶狠狠的说道。
“真是的,你又说这种话,明明心里很担心他。”海曼接下夏佐,温柔的搂住艾力克,在他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
-
“这里就是预言碑了。”老者在旁边的大石旁边坐了下来,弓起的腰仿佛因为长途跋涉变得更弯了,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黄沙立刻簌簌的掉落下来,即使隔着面罩,他都感觉嗓子要被沙子淹没了。
“原来就是这么一则预言让艾斯坦家族甚至要堵上全帝国的性命也要得到纯血雄虫。”
挡在面罩下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微皱的眉头和颤抖的声音都暴露出他此时的愤怒。
老者听到加尔的声音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神官预言出帝国将要诞生一名新的纯血后,艾斯坦家族便在暗中默默收集新出生的虫蛋,后来,计划败露,他们就直接联合帝国的几大家族造反,那场战争…真是…害…”老者似乎想起了那些惨痛的回忆,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最后也只化为一声叹息。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寻找纯血雄虫呢?”加尔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抚上石碑,粗糙的纹路诉说着惨痛的历史。
“他们是想借纯血雄虫重振家族,新生儿的连年减少,不仅平民,连贵族都很难繁育,几百年的大家族最后绝户在帝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老者喝了一口水,润泽了下干涸的喉咙继续说道,“但是,虫族的科技就算再怎么发达,最后也逃脱不了自然规律,在生存感受到危险时,优先保证的当然是自己的生命,更难谈上繁殖。自然界如此,虫族也是如此,可惜…艾斯坦家族不懂这些,当年惨死在他们手上的雄虫也不在少数…”
加尔看着眼前的高大又伤痕累累的石碑,老者的话在耳边一直回荡,紧皱的眉头显示了他此刻内心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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