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看着桌上梅九摆出来的五彩药剂，随手拿了一支问道：“这是什么？”

    “研究室是整出来的新玩意儿。”梅九轻轻吐了口烟圈，翘着二郎腿慵懒地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有什么用？”

    “用处有点多，你问哪一种？这玩意儿既可以助兴，也可以让被注射者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宋希皱眉：“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这东西一毫升就堪比特效春药，我们同时试了五毫升跟十毫升的，十毫升的量下去，那试药的奴隶当场就窒息死了。”

    “窒息？”这不是春药吗？

    “谁说这是春药了？”看出宋希的疑惑，梅九笑着解释道：“这是研究出来控制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奴隶的神经毒剂。致幻、增强性功能以及能增强人的感官。前提是适度、少量，注射五毫升奴隶当场就崩溃了，有问必答。

    后来问试药的奴隶是什么感觉，他们都说有像是反复经受水刑的窒息感。经过多次试药，一毫升是最佳助兴剂量，只想惩罚奴隶让他痛苦的话三毫升和五毫升最佳。当然，注射五毫升后就尽量不要用其他刑法，因为这个时候他的感官已经敏感到被蚊子咬一口都能崩溃求死的程度。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

    “合作？”宋希挑眉，“这药厉害是厉害，不过我不需要。”

    “为什么？”梅九惊讶。

    “我的俱乐部做正经生意，工作人员都是自愿的，不需要用药强迫。”

    “呵！”梅九嗤笑一声，“第一次听黑社会说自己做正经生意的。杀人越货，制毒贩毒，哪个来钱碰哪个，你跟我说你是做正经生意？”

    “杀人越货，制毒贩毒怎么不正经了？都是靠自己本事挣钱，不搞这些虚的。”

    梅九：“……”不想合作就明说，装什么正人君子呢这是？

    见梅九生生翻了好几个白眼，宋希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笑道：“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回见。”

    “这么急？”梅九将烟头摁在水晶烟灰缸里，站起来送了两步道：“你最近跟特权阶级打得这么热闹，需不需要我来吃点rou？”

    “你？”宋希笑着上下打量了梅九一眼，“别告诉我你身后之人也想进来热闹热闹。”

    “啧！算了算了，你滚吧，别打扰我快活。”梅九啧了一声，知她不需要帮忙，嫌弃地招呼她滚蛋。

    “可是你急急忙忙叫我来的。”宋希扫了一眼沙发边上从始至终跪在地上都没抬过头的漂亮奴隶，眼里划过一丝意外，嘲讽梅九道：“难得啊，竟然还没换人。”

    “你不也没换？”梅九嗤笑，正要关门又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对了，你跟你那青梅竹马怎么样了，最近都没见你sao扰我了。”

    “那自然是甜甜蜜蜜。”

    “呵，我看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搁这脑补呢……”

    “嘭！”门被宋希大力拉过来关上，隔绝了某人泼冷水的声音。

    她想起小杨那半句话，神情严肃了一分，问守在门外的保镖道：“那人呢？”

    停车场，地下室。

    黑色的顶级豪车里，小杨神情紧张，不敢直视宋希的眼睛。

    “怕我做什么？”宋希不解。

    “没。”小杨连忙摇头，“我女朋友还在等我，我只是怕她等久了生我气。”谎话张口就来。

    “那我的问题你老实回答便是，你老板是不是借你钱买房了？”

    “是！”小杨猛点头，为怕泄露什么，他都不敢跟他女朋友说房子是他老板免费送的。

    “多少钱？什么时候借的？”宋希问。这时，她手机里也收到一份文件，是沈易白银行流水明细。

    “八百万，是五月十号转给我的。”

    宋希手指滑动，确实在五月十号有一笔八百万的钱款转出，心里的怀疑松了些。

    “购房合同有吗？给我看看？”

    “有，不过没在身上。”小杨解释，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冷了一分，他连忙道：“网上可以查询，就是房产管理局的官网！”

    宋希这车内布置的宛如一个小型会议厅，座位都在四周，中间仅了铺着张昂贵的手工地毯，坐在宋希对面的小杨连脚都不敢放在上面。

    他跟在沈易白身边那么多年，奢侈品用的不多，但见得不少，一眼就看出车内这张小小的手工地毯可以买下他家的客厅了。

    “输入你的身份信息。”思绪纷飞的小杨立刻起身，恭敬接过宋希递给他的笔记本电脑，在房产管理局的官网上输入自己的身份信息，点了查询，他房子交易备案的情况就弹了出来。

    “明恩地产？”宋希扫了一眼，“开发商备案，你买的一手房？”

    “是。”小杨点头。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