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周航的卫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和局长走出来，微胖的局长笑他别和女朋友闹这么大别扭。周航应和几句跟人道别，出来给我拉开车门，狠狠咬牙说你可真牛逼。我说还好还好。

    周航查不到我的底细，只好听我指挥。他下课有空就来他校外的房子接我。他真的很有钱，出手也大方，我随手翻翻他车里准备的这些贵牌饰品护肤品，看着他换了一幅又一幅面孔见女友。难怪我花他钱他也不生气，看了我的消费记录只觉得我人性丑恶，给我吃完早餐才送我去警局。

    他约人很有耐心，四天就约了三个人，今天约完又得和昨天的美女见见面，我得跟在他附近，为了不显得奇怪，叫他表弟来陪我，他表弟跟他一路货色，难为这几天他一直陪我。

    我刚刚已经见过他今天的女朋友，这会儿周航在楼上看电影，郑泽浩陪我挑首饰。

    思思，他叫我。这个也很好看，他叫柜台小姐给我戴上那条手链，金属贴上我的手，凉凉的，我看着上面流光溢彩的碎钻，说我就要这一条。郑泽浩让人包起来。店里的灯光让我有点头疼，我突然害怕我的身体当众出现什么奇怪的反应，郑泽浩陪我进首饰店的休息室休息。我靠在沙发上很困倦，不知不觉睡着了，恍惚间感觉有人揽过我的肩膀，热乎乎的气息呼在我脸上，柔软的触感贴上我的双唇，我想起刚刚吃的松软的现烤甜品，张嘴咬了一口，听到男人一声闷哼。我猛然睁开眼，郑泽浩捂着嘴看我，嘴里还嘶嘶抽气清俊的双眸盈满委屈。我看着他，拉开他捂嘴的手，看到他泛出血丝的嘴唇，毫不犹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

    我上了周航的车就闭目养神，周航平稳地开出地下车库，就着路灯看见我呼吸均匀，以为我睡了，憋不住似的朝后座问，你亲她？！郑泽浩脸上还留着我指甲的划痕，周航笑了两声，你怎么敢的。

    郑泽浩傻笑着说，她那么漂亮，你怎么忍住不泡她。你看她睡觉。我听见他的声音凑近，好像探头到副驾来看我。

    我又听到啪的一声，周航说，你还敢摸，这就是姑nainai，你还真惹不起她，小心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上周掉水里了，不知道怎么掉的，她救了我她说，我当时被按在水里，快没气了，确实一睁眼就见的她，上来也呼吸顺畅，不过也不排除就是她让我掉水里，搁着骗钱来的，我去公安局，你猜怎么着，那帮孙子一口咬定她是我女朋友，我就是个过去闹气的小丑，我真服了，姑nainai够厉害。

    郑泽浩笑得，说他玩了那么多美女，还是要栽在美女手上。这种艳福，给我受也不错。

    车稳稳一停，周航叫他滚下车。

    回见，宝贝姑nainai和她的狗狗。

    周航骂他赶紧滚，很快车又平稳地移动起来。

    我一直没睁开眼，半梦半醒，车停稳以后周航来开门，感觉他停顿了好一会，然后他伸手摸摸我的脸，我睁开眼，问他你怎么不亲我。他嗤笑一声，低头俯身深吻我，我没什么反应，微张着嘴任他侵犯。

    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逐渐上瘾的样子，一用力推开他。

    他还半揽着我，喘息全扑到我脸上。满意吗？他问我，就着这个姿势顺势把我抱下车。

    比起郑泽浩，我更喜欢周航亲我，我得出结论。

    周航提着郑泽浩给我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走在前面，我问他，周航，为什么把我想的这么坏。

    因为我不懂你。周航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建立关系，但是其实你的接受能力很强，对吧。其实我的出现，包括我的存在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但是你从来不刨根问底，默许我以奇怪的身份粘着你。

    我可没。周航笑笑，找不出的答案就算了。他说。

    我看不到你对什么东西有特别的执念，你又经历了会危急生命安全的事情，我就想，保你周全平安，一直到我可以离开。

    其实你可以试试……

    什么？我抬头看他，撞见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