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凉凉的,喷溅的血ye粘在唇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睫毛上黏腻的不适感催地他眨了眨眼,戳破的血珠便落进眼眶里,顺着莹润的侧脸滑下,恍若血泪。
他跨在琼御腰上,大半个身子因为用力将噬魂锥插进她心口而向下压,几乎同她贴在一起,倘若没有周身飞溅的血迹,倒是与平日的玩乐无甚区别。
八十一阶圣坛,四百零五名守卫,鸣蛇一族除神宫外守卫最为坚固之处,如今却轻易地为一人所攻破,甚至还搭上了下任族长候选,怕是日后难再起势。
往日里庄严辉煌的圣坛,死寂一片。
此刻, 整座圣坛唯一的活物维持着将噬魂锥插进二族长小女胸口的姿势,一动不动,竟似是自己的魂魄被扎碎了般,只留下一具躯壳,随满室的血腥味凝滞在空气中。
宋问醒在他将噬魂锥扎向琼御的那一刻,他几乎反射性地往回收手,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凌厉的攻势。他仿佛被禁锢在了自己的壳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同过往地每次刺杀任务一样,干脆利落地一击必杀,甚至连嘴角透漏出的轻蔑都是那么熟悉。
琼御死了。
死在他自己的手下,死得魂飞魄散。
他看得分明,此时却又无法理解。
怎么会这样?
他盯着琼御死前那双怨极了的眸子,一瞬间甚至连悲伤都无法维系,只是脑袋空白的想着,怎么会这样呢。
他好不容易了结过去,只差一步就能结束的凄苦人生,怎么又是这样的结局?
过量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压抑百年的疲惫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恍惚地坐在琼御身上,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冻得疼。
“重乐,”他听得南竺唤他,几乎想立刻大声质问他究竟为何要如此,难道只因为他拒绝给他盗取圣果吗,可身上突如其来的冷痛却压得他直不起身,甚至小腹也开始针扎似得疼。
他勉力从琼御身上翻下来,按着小腹努力撑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却仍是痛的要昏过去。南竺似是终于看出了他的异状,眉头一皱便要来扶他,却见宋问警惕地往后挪,便只得无奈地叹气:“重乐,是不是身上疼了?”
他原是担心地瞧他,却忽而挑了挑眉毛,一双圆钝的眼怠惰的半闭起来,嘴角也拉得平直,整张脸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冷漠来。“我将三分之一的灵力强灌给你又强抽走,你的筋脉遭到反复重创,此刻当然会剧痛难忍,只是……”南竺回头看了一眼琼御的尸身,有些轻蔑又极烦躁地说,“我倒是小瞧了你那些伎俩,竟迷得这傻子将一半妖核给了你,弄得我现在还要再剖开你取出来。”
宋问见他又要走过来,想要往后撤远离他,却实在已是痛得身子发软,脱力地侧倒在地上。他早先感觉xue里有些ye体在往外淌,只当是自己痛得神志不清,可随着小腹坠痛感越来越强,他才惶恐的明白自己竟已然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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