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没见面一般，女孩翻身一扑，就把自己埋在身后的幽蓝人鱼怀里哭了个翻天覆地。

    “呜呜呜——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做梦，梦见，梦见你们在一个光晕的外面呜呜”

    “明明，明明我们那么近，但是，但是好像又那么远呜呜呜”

    “我们再也不会再见面了一样呜呜呜”

    ……

    珈尔斯理少见的沉默寡言了起来，只是一直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左手利爪内收，笨拙地一下一下上下来回地，抚摸着女孩的后脑，是安慰女孩的动作，也是安慰自己的动作。

    其后的墨尔斯忒倒显淡定，只是沿着女孩脊背来回抚摸安抚的动作，却又显露出几分紧张和释然出来。

    “宁宁别怕，我们现在永远都会在一起了。”

    女孩止了哭泣，只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地抽咽着。顺着躺在珈尔斯理怀里的姿势，完全地放松了下来，只是手却不放地一直拽着墨尔斯忒的左手，完全没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只是裹了层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轻薄布料，欲露未露的美好青涩稚嫩地诱惑着两只人鱼，但本人却只是努力睁着沾shi了泪水的长睫，一动不动地望着解释的墨尔斯忒。

    很明显，是要墨尔斯忒继续说的姿态。

    “光晕，是人鱼之环。”深吸了一口气，墨尔斯忒接着往下解释道。

    “人鱼之环？”女孩声音微扬，明显的疑惑不解。

    “宁宁记得之前珈尔同你说的人鱼之礼吗？”

    “记得。”

    “那光晕，也就是人鱼之环，是行人鱼之礼的前半部分。人鱼之妻往往会以为是幻象的环状光晕，实则是人鱼自出生起便开始学习‘结环’而后遇到命定人鱼之妻时才会生效的人鱼之环。穿过人鱼之环，人鱼与人鱼之妻共享彼此一半的能力与特性；行过人鱼之礼，血ru交融后，便会彻底共享彼此的能力，包括生命。”

    语毕。

    墨尔斯忒低磁的声线如播到最后的人类广播，缓缓收了声，只余下沉沉的视线，直直地望着愣愣的女孩。

    幽暗深邃的眼眸仿佛是要把出神的女孩牢牢吸住般一动不动，但克制的温柔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只是静默不语地期待着什么，又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着。

    女孩背后的珈尔斯理也难得地保持沉默着。两只人鱼颇有默契地静待着状况之外的女孩回过神来。

    ＊＊

    “那你们凝结这个环，身体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

    以为是状况之外但其实是颅内整理思绪的女孩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两只人鱼身体状况的担心。

    保持沉默的两只人鱼也没想到自家小妻子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子的。

    但想着想着，他们也莫名兴奋了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宁宁实际上是真的愿意当我们的人鱼之妻呢？

    “不会。”

    “不会。”

    想明白了的两只人鱼一下子脱口而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所以说，现在我们的能力是互换共享的了？”

    “对。”回答的依然是墨尔斯忒，至于背后的珈尔斯理已然放开胆子沉迷“吸宁宁”无法自拔了。

    “那我们也能不说话就可以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就像意识上的共通交互那样？”

    “对。只不过因为我们还未彻底合为一体过，宁宁也还没有与我们有重要血统上的关联，所以宁宁现在只能共享人鱼能力的一半。”

    “合为一体？是指……我想的那样吗？”

    “嗯。不用害羞，那是这个星系下生物繁衍后代的一种外在方式。”

    “唔，好，不害羞。不害羞，我不害羞！”

    女孩拍了拍脸，自我催眠般低语着盖住了了自己的滚烫小脸，是羞红的。

    “那血统上的关联是……”虽然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女孩接着问了下去。

    “是诞下人鱼之子。”

    “人鱼宝宝？我可以吗？”

    “当然，宝宝会很喜欢宁宁的。”

    就像我们喜欢宁宁那样的喜欢。但是我们才是最喜欢宁宁的。

    或者说，爱。

    “那你们也能共享我能力的一半吗？”

    “当然。你看，现在我们可以自由缩回或长出外在人鱼形态的部分，但人鱼尾巴却还不能变成人形，以后我们就可以了。”

    “那我现在可以在水里呼吸吗？”

    “一直都可以。只是之前借用的是外在的力量辅助宁宁在水下呼吸，但现在不用那个外在的辅助，宁宁也可以在水下呼吸了，多久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