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跪在风七面前泣不成声:“我也不知姑娘怎么会不见了啊,那日我们一行二十人在忘忧居布置,姑娘还好端端在院里吃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啊。”她擤擤鼻涕,接着道,“姑娘还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如实将主人要娶妻的事告诉她了,她听完并无不对,我还以为,还以为主人已经跟她说过了……”声音愈来愈小,直至细如蚊呐。
顾明齐一进屋便看到齐刷刷跪着二十几号人,听见那一直伺候阮霜凝的丫鬟哭的不成样子,只觉头疼。
“爷!”风七赶忙过来,将风尘仆仆的顾明齐扶着坐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顾明齐摆摆手,“庄里上下都在忙活这场婚事,这才几日,人就不见了?”他声音有些嘶哑,藏不住的疲惫和怒火。
风七连忙道:“爷,夫人是三日前晚上发现不见的,猜测是下午趁人不注意时走的,大伙忙着布置,比平日里杂乱,人,趁着没人注意,就……已经派人出去寻了,但还未……”看着顾明齐愈来愈黑的脸色,风七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是夫人留下的信件。”当即递出一个保存良好的信封。
顾明齐撕开信封展信一看——知道她误会了。
“见字如晤。君婚事近,已无用我必要,贱自知日后也是Yin沟小虫,不与新夫人眼里揉沙,不若先行离去,你我本就行错,勿要再错。谢君搭救,来日必将钱两如数奉还。还望珍重。”
顾明齐看着看着便笑了,但又觉得伤心,他做了那么多,在她看来居然仍旧只是借着救她之事要挟,看不到真心,也就谈不了真情。
看着顾明齐又哭又笑的样子,风七心中忐忑,手指都快绞断了。
顾明齐撑着额头思索,片刻后,像是缓过神来:“安排下去,待会随我去临城。”
“是!爷您不先休息会儿?”
顾明齐一记眼刀过来,风七识相的闭了嘴。睡什么睡!老婆都没了!
……
阮霜凝从沧澜山庄出来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找到一家最近的当铺,将身上所有的首饰当掉,换成银票租下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从沧澜山庄所在的锦城饶了一圈从泗水走水路回临城。她想要好好散散心然后思考之后的事。
说来觉得好笑,从沧澜山庄出来竟然意外的顺利。也是,庄主成亲,多大的喜事啊,上上下下都在忙,哪里会管一个小小暖床的女子呢。又觉得心中有些苦涩,明明只是rou体关系,但是却总有些牵挂他……
阮霜凝拂掉眼泪,继续看着江面的景致。
一时冲动将带出来的首饰当掉,就当又借他些钱了,反正他睡她几次,这些就当睡款抵掉,才不不要还,一千万两,她回去找戚叔,再想办法慢慢还吧。
信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她阮霜凝有自知之明,不是我的我想也不去想,过好自己就行,回去先看看那蠢弟弟有没有好好用功学管账学理事,若是还未起色,她就跟他一块学,若是已有起色,她就给他打下手,一直监督他,他们总会好的,都会好起来,把家业再赚回来。
这些年她虽因体弱不常出门,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出过门,一些事情还是知晓的,比如,后面那两个从她下船后就一直跟着的人,不管她往哪条街哪条巷子走,都会悄悄跟上来。看来是想劫财了,她走的时候留了心眼,出庄就搞了个幕篱戴上,一路都平安无事,只快到临城了,招来两个劫财的小子。
在城门糖水摊用过水服过药丸后——之前齐铭为使她吃药方便令人特制的——自小温养身体的药,放下银钱,看准一大波进城的人马,阮霜凝快速混入其中……
两人见她起身,连忙跟上去,结果一时大群的人涌过,倒是给跟丢了,得,吹了。看那娘子身形不错,穿得低调但也是上等的料子,身边没有跟着什么随从,只觉得是个大户人家悄悄溜出门的小娘子,不说容貌,光是衣衫,就够搞个钱了,没想到还挺机灵,算了,就当运气不好,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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