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躺在躺椅上,随着躺椅晃晃悠悠的节奏,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眯着眼睛望向院墙外伸进来的那棵大树的枝桠透过来的细碎阳光。
她想,也许她的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吧。
一辈子被困在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给人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不能穿上嫁衣风风光光的嫁人,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就连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当她色衰爱弛,男人靠不住,又没有儿女为她养老送终,晚年的凄凉可见一斑。
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命运从来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想到这儿,夏蝉衣幽幽的叹了口气,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担心的多余。
她现在还年轻,还能勾得那男人三天两头来一次,那男人也还未娶妻,没有人来找她麻烦,她不愁吃穿,身边有人伺候,虽然不自由,但是比起流落青楼幸运了不只一星半点,又有什么可怨的呢。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待她红颜老去的那一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孤独老死在别院,相信会有人处理她的后事的。
这样一想,夏蝉衣的愁容又舒展开了。
她向来豁达,从不和自己多做为难,也勉强算得上处变不惊了。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小院迎来了那个男人。彼时夏蝉衣正躺在她那张躺椅上数星星,身上盖着婢女给搭上的毯子,整个人懒洋洋的,听到声音也只是看了一眼,没动。
秦铮大步走过去,伸出手握了握夏蝉衣露在外面的小手,摸到冰凉的温度皱了皱眉,一只手揽住她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她腿弯处,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夏蝉衣早就习惯他这动不动就抱人的举动,非常自然的就把两条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秦铮掂了掂,问:“怎么瘦了?”
夏蝉衣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轻声说:“最近胃口不太好。”
秦铮抱着她往屋里去,把她放在了床上。夏蝉衣以为秦铮又要做那事,顺势倒在床上,等着男人像恶狼一样扑过来,谁料男人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夏蝉衣默默的蹬了鞋滚到床里面,心想这男人还有脸笑她,往常他哪回来不是急吼吼的拽着她干那事,就出息这一回,可把他得意的。
拥着被子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再睁眼是被男人叫醒的。
秦铮端了一碗面立在床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柔声道:“蝉衣,生辰吉乐。”
夏蝉衣坐起来,着实愣了好一会儿,她已经忘记自己生辰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过生辰。
看着秦铮脸上期待的神情,夏蝉衣抿了抿唇,真心实意的说道:“多谢侯爷,妾很欢喜。”
她想端了碗自己吃长寿面,可谁知秦铮不松手,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夏蝉衣只能妥协,让堂堂靖安侯伺候她吃面。
这面甫一入口,夏蝉衣就僵了一下。
这面是靖安侯亲手做的无疑了,看着像那么回事,但是不仅没熟,还有股怪味,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味蕾。
她平时无事可做,对吃穿这些事情比较讲究,她的吃食有专门的仆妇负责,故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了。
偏偏秦铮还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仿佛在无声的询问他的手艺怎么样。
夏蝉衣艰难的吞下了面,扬起一个笑容:“味道甚好,妾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面。”
秦铮暗暗松了口气,满意的看着夏蝉衣把面都吃光了,还喝了两口面汤。
殊不知夏蝉衣的味觉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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